中元节在即,孟婆提醒:这4样事千万别碰,小心招祸!

发布时间:2025-12-04 10:57  浏览量:3

创作声明:本文完全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像源自AI,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中元节要到了,有四样事做不得。”

那个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巷子深处摩擦,带着一股子凉茶和霉味的混合气息。

许哲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缩进旧竹椅里的老太婆。

“老人家,现在是2025年了。”他礼貌地提醒,语气里藏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优越感。

浑浊的眼睛从低垂的眼皮下抬了起来,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珠,直勾勾地钉在他脸上。

“我知道,”她说,“但它们也知道。”

01

许哲觉得整个世界都像一台过热的服务器,嗡嗡作响,散发着一股子让人焦躁的电子味。

他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但依旧吹不散他心里那团因为数据模型错乱而升起的无名火。

“我说罗毅,你能不能把你那套东西收一收?整个办公室都快让你熏成庙了。”

许哲捏着鼻梁,看着对桌罗毅办公桌上的那个小香炉,一缕细烟正不屈不挠地往上冒,带着一股廉价的檀香味。

罗毅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哲哥,这不快中元节了嘛,讲究点,求个心安。”

他桌上除了香炉,还放着一小把绿得发亮的柚子叶,和这个充满金属与玻璃质感的现代化办公室格格不入。

“心安是靠逻辑和数据给的,不是靠烧香。”许哲敲了敲键盘,屏幕上一串串代码和图表飞速闪过,“你这套东西,跟跳大神有什么区别?”

罗毅也不生气,只是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一点,“你不懂,这叫敬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总有它的道理。”

许哲嗤笑一声,没再接话。在他看来,罗毅这个发小什么都好,就是脑子里装了太多封建糟粕。

明明是藤校毕业的高材生,却对风水、鬼神那一套深信不疑,简直是现代科学的耻辱。

下午,为了一个并购案的关键数据,许哲不得不亲自去一趟即将拆迁的老城区。

客户是个固执的老头,非要纸质文件当面签字。

车开不进去,许哲只好停在外面,一脚踏进了那片被摩天大楼的阴影所笼罩的旧时光里。

空气瞬间就变了。不再是玻璃幕墙反射的冰冷阳光,而是被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光斑。

潮湿的青苔味、家家户户飘出的饭菜味、还有下水道隐约的腥气,混杂成一种浓稠的、属于市井的独特气味。

他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凭着手机导航寻找门牌号,高档皮鞋踩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阵奇特的草药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那味道很复杂,有点苦,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甘甜,像是在熬煮着某种古老的秘方。

鬼使神差地,他顺着香味拐进了一个更窄的巷子。

巷子尽头,是一家连招牌都褪了色的凉茶铺。

铺子很小,门口摆着几个大大的瓦罐,一个穿着深色对襟衣的老太婆正坐在门口,用一把破旧的蒲扇不紧不慢地扇着炉火。

就是她。许哲在心里想。那个引言里的老太婆。

他本想立刻转身离开,但那个老太婆,也就是兰婆婆,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抬地开了口。

“中元节要到了,阴阳路开,阳气弱的年轻人要小心……”

她的声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语,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许哲的耳朵里,“有四样事,千万碰不得。”

许哲停住脚步,他倒想听听能有什么新奇的说法。

兰婆婆依旧没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炉子上那锅翻滚的、墨绿色的液体。

“一、不捡无主之物,尤其是看着光鲜的。”

“二、不在深夜临水,特别是死水。”

“三、不晾贴身衣物过夜,尤其是在阳台。”

“四、不应深夜呼名,特别是窗外传来的。”

说完这四句,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沉默下来,继续扇着那把破扇子。

许哲觉得荒唐又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他摇了摇头,出于礼貌,还是朝老太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转身离开,找到了客户的家,签完字,逃也似地离开了那片与他格格不入的老城。

坐回自己的车里,隔音玻璃将外界的嘈杂彻底隔绝,许哲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轮廓分明的脸,心里对刚才的经历下了一个定义: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或者干脆就是老年痴呆的胡言乱语。

他发动汽车,将那股子草药味和老太"婆的警告一起,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02

中元节前一天,公司项目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许哲在办公室待到了深夜十一点。

整个楼层只剩下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一只孤独的眼睛,凝视着窗外城市的璀璨星河。

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关掉电脑,拿起车钥匙走向电梯。

地下车库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白色的荧光灯管发出低沉的嗡鸣,将一切都照得毫无生气。许哲走向自己的车位,准备结束这疲惫的一天。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邻近的车位下,有一点金属的反光。

他走过去,发现那是一支钢笔。

一支崭新的,派克金笔。

就是他前几天在商场专柜里看了很久,嫌贵没舍得买的那一款。笔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看起来完美无瑕。

他下意识地想弯腰去捡。

但兰婆婆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和她枯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捡无主之物,尤其是看着光鲜的。”

许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直起身,环顾四周。

车库里空无一人,只有摄像头在角落里闪着红点。他甚至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在附近走了两圈,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笔,八成是谁不小心掉的。

他心里那个务实、精于计算的分析师开始说话了:一支几千块的笔,白捡。

对方可能早就开走了,明天回来也未必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是失主。与其让保洁捡走,不如自己先“保管”起来。

那个声音轻易地战胜了那一丝莫名其妙的犹豫。

他迅速地弯腰,捡起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他把笔插进西装内侧的口袋,动作快得像个小偷,然后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回到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许哲感觉浑身都黏糊糊的。

项目带来的压力和深夜的闷热让他烦躁不堪。他需要放松一下。

他想到了公寓顶楼的那个半露天恒温泳池。那是住户专属的,这个点儿,肯定没人。

他又想起了兰婆婆的第二句警告:“不在深夜临水,特别是死水。”

“泳池是活水。”许哲对自己说,然后脱掉衣服,换上泳裤,乘电梯直达顶楼。

泳池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巨大的玻璃穹顶外是城市的夜景,泳池里的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宝石般的蓝色。

水面平静得像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倒映着他自己,也倒映着无尽的夜空。

他跳进水里,冰凉的池水瞬间包裹住他,带走了所有的燥热和疲惫。

他畅快地游了几个来回,水的浮力让他感觉自己摆脱了地心引力,也摆脱了所有的烦恼。

就在他仰泳,看着头顶的星空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脚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了一下。

那感觉很清晰,冰冷,滑腻,像一根水草,又像一只没有温度的手。

许哲猛地一下坐起来,低头看向水里。水很清澈,清得能看见池底的瓷砖。他的脚下,什么都没有。

他皱起眉,活动了一下脚踝。

大概是肌肉抽筋了吧。他这样告诉自己。长时间坐着工作,突然剧烈运动,很正常。

但那种被触摸的感觉太过真实,让他心里莫名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再也没有游泳的心情,匆匆爬上岸,拿起毛巾擦干身体,快步走回了电梯。

回到家,许哲随手将那条湿透的蓝色泳裤晾在了阳台的晾衣架上。

他家的阳台是全景落地窗,视野极佳。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对自己刚才在水中的那一丝恐惧感到有些自嘲。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居然会被一个老太婆的几句胡话影响。

他转身走进书房,准备再看一会儿资料。那支捡来的钢笔被他随手放在了桌上。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那支钢笔,毫无征兆地,从平整的桌面上滚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许哲愣了一下。他捡起钢笔,仔细看了看桌面,是平的。可能是刚才放的时候没放稳吧。

他把笔重新放好,打开电脑。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公寓的中央空调明明显示着26度,是他最习惯的温度,但他却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人在对着他的后颈吹冷气。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阳台那扇巨大的玻璃门。

外面是漆黑的夜,玻璃门上反射出他书房的景象。一切正常。

但他总有一种错觉,感觉玻璃门外,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外面空空如也,只有风吹过高楼时发出的轻微呼啸声。

一定是太累了,压力太大,都出现幻觉了。

许哲摇摇头,拉上窗帘,决定不再工作,去洗个澡睡觉。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一切都归咎于巧合和疲劳。

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支滚落的钢笔,泳池里脚踝冰冷的触感,阳台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神经上。

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恐惧,才刚刚拉开序幕。

03

中元节当晚,许哲破天荒地没有加班。

前一晚的经历让他心神不宁,工作效率低得可怜。

他决定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他甚至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坐地铁,想在人群里找回一点真实感和安全感。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那种冰冷的、被窥视的感觉又一次笼罩了他。

他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机的声音也开到最大,用各种声光电来填满这个空间,驱散那股令人不安的寂静。

他强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心理作用。是那个老太婆的暗示,加上最近压力太大,才导致自己疑神疑鬼。

他打开电脑,想用数据和逻辑来重新构建自己即将崩塌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罗毅打来的视频电话。

许哲接通了电话,罗毅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哲哥,中元节啊,怎么还在家对着电脑?不出去走走?”罗毅在那头挤眉弄眼,背景看起来像是在一个热闹的饭局上。

“外面人挤人,有什么好走的。”许哲的声音有些干涩。看到罗毅,他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这人就是无趣,”罗毅大着舌头,显然是喝了点酒,“你看看你那脸色,比你电脑屏幕还白,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要不要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了,我……”

许哲正要开口反驳,屏幕那头的罗毅,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睛一点点睁大,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抬起手指着许哲的身后,声音因恐惧而变调:“许哲……你……你阳台上……你晾的泳裤……谁穿着?!”

许哲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能听到自己耳朵里剧烈的轰鸣声。

他僵硬地,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格,一格地,转过了自己的头,望向身后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

外面漆黑的夜色中,城市的光污染将天空映成一片模糊的暗红色。

他昨天随手晾在阳台中央的那条蓝色泳裤,此刻,正穿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浑身湿透、皮肤惨白浮肿的黑色人形轮廓,水珠正顺着它的“身体”不断滴落在阳台的地板上,积起一小滩水渍。

它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阳台的正中央,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很久。

就在许杜的目光与它对上的那一刻,那个黑影的头颅,开始以一种完全违反人体工学的方式,极其缓慢地、发出“咔哒、咔哒”骨骼错位般声响地,抬了起来。

朝向屋内的许哲。

04

视频通话已经断了。屏幕一片漆黑,映出许哲毫无血色的脸。

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逻辑、数据、唯物主义世界观在这一秒内被砸得粉碎。

他听到了声音。

“嘶……啦……”

那是阳台的玻璃门被什么东西刮擦的声音,像是长长的、湿漉漉的指甲,正在上面缓慢地划过。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许哲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撞开椅子,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疯了一样冲向大门。他甚至没时间穿鞋,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冲进走廊,拼命地按着电梯的下行按钮。

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最后一瞬间,他透过那道越来越窄的缝隙,看到自己家门口的地板上,一滩黑色的水渍,正从门缝下,无声地蔓延开来。

电梯急速下坠。许哲缩在角落里,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逃到地下车库,用颤抖的手按了好几次才解开车锁。拉开车门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支他捡来的派克钢笔,不知何时,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正静静地躺在驾驶座上。

笔尖,正一滴一滴地,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液般粘稠的液体。

许哲发出一声哀嚎,他不敢去碰那支笔,也顾不上了,整个人扑进副驾驶,从那边爬到驾驶位上,发动了汽车。

引擎的轰鸣声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他一脚油门,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冲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下车库。

车开上了午夜的城市高架。

许哲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不敢回家,不敢去任何安静的地方。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像一道道光怪陆离的伤口。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正在被一个来自未知维度的东西追杀。

他想起了罗毅。

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拨通了罗毅的电话。

“喂?哲哥?刚才怎么回事?信号断了?你那边……”

“罗毅!”许哲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哭腔,“救我!罗毅!救我!”

电话那头的罗马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许哲,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许哲语无伦次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颠三倒四地吼了出来。

从捡到钢笔,到夜里游泳,再到阳台上那个穿着他泳裤的黑影。

电话那头,罗毅沉默了很久。他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凝重。

“许哲,你听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前几天去老城区,遇到的那个……凉茶铺的老太婆?”

许哲的脑子“嗡”的一声。

“去找她。”罗毅的声音不容置疑,“现在,立刻,马上去找她!只有她可能知道该怎么办!”

天快亮的时候,许哲像一具行尸走肉,开着车回到了那片老城区。

晨曦给这些老旧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边,巷子里开始有了些许烟火气。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那家凉茶铺前。

幸运的是,铺子还没被拆。

兰婆婆就坐在店里那张旧得发亮的竹椅上,仿佛一夜未眠,又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回来。

她面前的炉火已经熄了,那锅墨绿色的凉茶也已经冷却。

看到许哲失魂落魄、光着脚的样子,她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惊讶。她只是抬起眼皮,用那把破旧的蒲扇,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小板凳。

“坐吧,”她说,“我就知道,你总会回来的。”

05

许哲一屁股坐下,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兰婆婆没有催他,只是给他倒了一碗凉茶。那茶是黑褐色的,散发着浓重的苦味。

“喝了吧,定定神。”

许哲端起碗,也顾不上什么味道,一口气灌了下去。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但奇怪的是,那股苦味过后,他狂跳不止的心脏,竟然真的慢慢平复了一些。

“婆婆……”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我……我到底……惹上什么了?”

兰婆婆叹了口气,那口气像是从她干瘪的身体深处抽出来的。

“我跟你说过的四样事,你碰了几样?”

许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捡了东西,深夜游了泳,还在阳台晾了贴身衣物。四样里,他占了三样。

“那支笔,”兰婆婆的眼睛看着虚空,像是在看一幅别人看不见的画面,“是前几天,一个在你们公寓顶楼泳池里,意外淹死的年轻人的遗物。”

许哲如遭雷击。

“那孩子是个实习生,刚毕业,工作压力大,晚上去游泳放松,结果抽筋,就那么没了。家里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悲痛欲绝,不小心把这支他最心爱的钢笔落在了车库。因为死的时候心里有怨气,加上中元节阴气最重,他的一缕魂,就附在了这件东西上。”

“你捡了笔,等于把他请回了家。你深夜去他淹死的那个池子里游泳,水是阴物,最能通灵,等于给他开了第一道门。你把贴身的泳裤晾在阳台过夜,那是你阳气最弱的私人物品,等于给他指明了你的位置,这是第二道门。”

兰婆婆顿了顿,浑浊的眼睛转向许哲。

“本来,他就算进了你家,也只是在外面徘徊,影响你的心神。但他进不了你的身,因为他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可是昨晚,”兰婆婆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的朋友,在视频里,清清楚楚地叫了你的全名。”

“许哲。”

“深夜呼名,大凶。他听到了,就等于彻底锁定了你。这最后一道门,是你自己人,亲手给他打开的。”

许哲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想起罗毅在视频里那张惊恐的脸,他终于明白,罗毅看到的,就是那个年轻人,穿着自己的泳裤,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一回头,就等于和它,对上了眼。

“婆婆,救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他几乎要跪下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兰婆婆从柜台下摸出一张黄纸和一支朱砂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

“天亮透了就去。带着那支笔,去这个地址,找到那孩子的家人,诚心诚意地道歉,把东西还给他们。”

“就……这么简单?”许哲不敢相信。

“不然呢?”兰婆婆反问,“你还想请道士跟他打一架吗?他不是恶鬼,只是个回不了家的可怜人。你拿了他的东西,占了他的地方,他自然要来找你。把东西还了,让他安息,这事,自然就了了。”

那天上午,许哲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家。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旧小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开门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悲伤。

许哲没有说那些离奇的经历。

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自己在车库捡到了这支笔,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失主是他们家,今天是特地来归还遗物的。

整个过程没有惊险的打斗,也没有诡异的现象。

只有压抑的沉默,和那位母亲在看到钢笔时,瞬间崩溃的哭声。她抱着那支笔,就像抱着自己逝去的孩子。

许哲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留下了,然后默默地退出了那个充满悲伤的屋子。

走出楼道的那一刻,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那股如影随形的寒意,似乎真的消失了。

后来,许哲卖掉了那套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搬到了一个更有烟火气的老小区。

他再也没有遇到过任何怪事,但中元节那个晚上,阳台上那个穿着他泳裤的、缓缓抬起头的黑影,成了他一辈子也无法磨灭的烙印。

又是一年中元节。

罗毅依然在办公室里点上了檀香,摆上了柚子叶。

许哲没有再嘲笑他。

下班后,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有老人在路边烧着纸钱。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从一个摊贩那里买了一小捆香。

他学着那些老人的样子,默默地点燃,然后插在了路边的泥土里。

青烟袅袅,飘向未知的远方。

他的世界里,从此多了一份对未知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