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翻身36计 第34计：苦肉计 七旬老翁从补丁裤到千万家

穷人翻身36计 第34计：苦肉计

七旬翁断指修表铺，从补丁裤到千万家

王铁山第一次走进这条挂满"老字号修理铺"木牌的巷子时，裤脚还沾着乡下来的泥。那年他四十岁，揣着从亲戚那借来的八十块钱，在巷尾租了个不足三平米的铁皮棚，招牌是捡来的三合板写的："铁山修表"。

巷子里的老主顾都爱去对门的"精工修表"，李老板是三代传下来的手艺，戴着金丝眼镜，修表时镊子捏得比绣花针还稳。王铁山的铺子开张三个月，只接到过三个活儿：换电子、粘表带、还有个小孩拿来的塑料玩具表。

第四个月头上，李老板托人带话，让他卷铺盖走人。那天傍晚，王铁山蹲在棚子前抽完半包烟，突然抓起桌上的老虎钳，对着自己左手的小指狠狠砸了下去。血珠滴在满是油污的工作台面上，像落在地上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他用绷带吊着左手，照常支起摊子。一个常来遛弯的大爷看见他手上的伤，啧啧叹气："后生，这是咋了？"王铁山咧开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昨晚收摊晚，被抢了。抢钱的嫌我穷，推搡时被工具砸的。"他故意把绷带松开些，露出狰狞的伤口，"不过没事，只要这双手还能动，就饿不死。"

这话像长了脚，三天内传遍了整条巷子。最先来的是那位遛弯大爷，送来块戴了二十年的老上海表："小伙子实诚，我这表你慢慢修，不急。"接着是菜市场卖豆腐的张婶，把女儿摔变形的电子表塞给他："钱不急给，先养伤。"

王铁山修表时总把受伤的左手搭在显眼处，不是故意炫耀，而是真的疼。他用没受伤的右手练活儿，夜里在灯下对着报废的机芯琢磨，常常一坐就是天亮。有次给退休教师修进口表，他拆到一半发现少了个小零件，硬是骑着二手自行车跑了三十里地，在废品站翻了一下午，把零件找回来时，手心磨出了血泡。

半年后，李老板的铺子突然冷清了。有人说他看人下菜碟，贵的表才好好修；有人说他收了钱却把零件偷偷换成次品。王铁山的铁皮棚里却总是挤满人，他从不跟人讨价还价，修完表总会多问一句："您看走时准不准？不准我再调。"

五十岁那年，王铁山把铁皮棚换成了临街的门面。开业那天，他请了巷子里所有老街坊吃饭，席间有人提起当年的断指，他举起左手，小指确实短了一截。"其实那天没被抢。"他喝了口酒，脸涨得通红，"就是觉得，不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没人信我能把活儿干好。"

满桌的人都没说话，卖豆腐的张婶抹了把眼泪："啥绝路不绝路的，你修表时那股子认真劲儿，比啥都金贵。"

后来的故事顺理成章。他收了三个徒弟，开了五家分店，六十岁时把生意做到了商场里。五十八岁那年，在菜市场认识的守摊阿姨成了他的老伴，阿姨总说："当初就看他修表时，连放大镜都擦得锃亮。"

如今王铁山七十岁，坐在洒满阳光的办公室里，左手的小指依然蜷曲着。墙上挂着他写的字："苦肉计不是自残，是让人心疼你的认真。"窗外，他的修理连锁店招牌闪闪发亮，而那条老巷子里的铁皮棚，早就改成了他的"初心纪念馆"，里面摆着那把沾过血的老虎钳。

有人问他这辈子最得意的是什么，他总指着办公室里的婚纱照笑："你看我老伴，当年我还是个穷修表的，她就敢跟我。这才是比千万家产更厉害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