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一位民间中医师的善事善举

本文首发公众号 | 梦回乡关

01

小小出生在一个山林碧绿，小河环绕农田的小山村。家里兄弟众多，小小是满崽（家里最小的儿子）。按理说是娭毑大大疼满崽，可六七十年代，父母想疼满崽也是有心没力。小小穿的是补丁加补丁的衣裤，床上盖的是破烂棉花被子。

小小读书很用功，命运却有点不遂人意。

责任田分到户，小小家庭生活好起来。哥哥们到了娶媳妇成家的年纪。接连两个哥哥结婚办酒。那时，不兴彩礼金。按乡村习俗一套一套走下来，都是一笔笔数目不少的费用。于是，家庭生活卷入了不宽裕的境地。

哥哥一成家，就是树大开枝，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父母年岁大了，顾不了小小的读书问题。刚从中学毕业回家，小小就赶上了家庭分家会议。

会议由曹忠佐长辈主持，窝场里的红白喜事都离不开曹忠佐，威信高着呢。谁家分家都请他作证，调停，书写分家文书。

一，二，三，四，儿子，偿还借亲戚的债务各68元，五，六，七，儿子，偿还借银行贷款各68元。父亲说，五，六，七三个小点的儿子若分到欠亲戚的68元，赖皮不还，会断了亲情；欠银行的68元贷款不还，会利滚利罚款，你们要加把劲。

小小同窝场里的曹先明，做起了收鸭鹅毛、塑料凉鞋、烂胶底鞋、薄膜的活计，卖到乡供销社废品收购站，赚点微薄收入。

02

小小赚到钱后，立马在供销社的柜台上买了一部《本草纲目》以及几本小说回家。

翻看《本草纲目》后，小小在山坡地头挖起了草药。回到家，把草药标本同书上写的一一对照。

后来，小小邮汇300元到省科委，参加了农函大畜牧兽医专业学习。函大寄来十二本教材，小小把中医兽医学，一连十几天，反反复复看了个遍。

不到一年时间，小小诊疗畜禽的技术，从村民口中一一传开：畜禽患病找小小，人到药到，畜禽病好。

十里八乡的养殖户，都慕名请小小过去诊疗人家没法治愈好的畜禽病。小小不负人家的期望，一一迎难刃而解，治好了人家的畜禽。

治牲畜疑难杂症时，为帮助农户减少些药费钱，小小自己上山挖些中草药根，让主人煮熬喂给牲畜。因此，小小赢得主人家的敬重。好多民间草药师无偿教给小小草药治病的技术和验方。

小小把民间草药师给人治病的中草药，验方中的中草药，一一同《本草纲目》对照、推敲。发现一些药对人的副作用太大。

比如，白媚师傅的小儿疳积药，臭皮香（也叫一支箭），小孩服用后，拉稀。开给孩子草药时，尽管嘱咐过小孩父母，父母还是会担心小孩。何况，九十年代是计划生育时期，一对夫妇只能生男孩一个或女孩两个。

小小是耿直人，把臭皮香治小孩疳积，小孩会拉稀的副作用，告诉白媚师傅，并建议不用该药。本认为会挨师傅训，没想白媚师傅反夸起小小好学，看医书多，将来一定是个为人颂扬的好师傅。

03

后来的小小，确实如白媚师傅预料的那样，成了一位有口皆碑的好医师。

光明村唐爱生半路上拦截住小小说：师傅，刚听人家说你治小孩疳积有绝招，给我家成鹏看一下。这小孩吃饭厌食，挑这挑那，隔三差五就去医院住院治疗。人瘦不拉几，搞得我夫妻俩焦头烂额。

小小跟随唐爱生走进他家门，只见成鹏面黄肌瘦，眼神呆滞。

小小把成鹏的手指看了看，说：你去我家拿二副药，那草药叫独脚金，李时珍还称那药为疳积草、消米虫。独脚金15g一次用猪肝同煎煮。吃猪肝，喝汤。独脚金15g一次用2两猪瘦肉同煎煮，吃猪瘦肉，喝汤。应该两次后，小孩吃饭就会棒棒的，从此，身体也会健健康康远离医院。

唐爱生问：小小，草药多少钱一副？说完就从口袋掏钱。

小小说：我的草药从来不收人的钱。能帮人家解除痛苦是我的福分。

年尾腊月，唐爱生打电话叫小小上他家吃杀猪饭，电话中感激道：成鹏小子吃了你的草药后，吃饭不挑剔，身体白白胖胖，再没去过医院。真托师傅的福了。

小小没去唐爱生家吃杀猪饭，小小一年至少治小孩疳积几百人，人家不是宰鸭鹅就是过年过节杀猪喊他去吃饭表示感恩。小小没那时间，更感觉到自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要人家兴师动众。

隔壁老虎冲组胡乙汉女儿流鼻血，问小小有药医吗？小小挖来白茅根，仙鹤草，藕，晒干。12g仙鹤草，10g白茅根，12g藕片为一副，分成三副，送到胡乙汉家。嘱其把药煎煮，喝汁。一天一次，连服三天。小女孩服过药后，止住了鼻血，没有复发过。

小小到表姑父樊元良家看猪病。一进门，见到姑父红光满面，双脚走路蹒跚学步似的。

表姑说：你看你姑父高血压病成了这个样子，医药费上万元白扔了，好好的一个砌屋匠废了。

小小看了看元良姑父服过药的瓶子，问了一些现有症状。

小小给猪打完针后，要姑父的大儿子樊任国跟他一起去山上挖草药，告诉任国把草药切段，晒干以及如何配制，煎煮。强调服中草药期间一定不能服用其他任何药物。

小小隔几天去看元良姑父吃药后的反应。一切都朝着他的方案预期好转，脸瘦下来了，头不晕了，走路迈开了大步。

一个月的草药，姑父樊元良康愈了。

樊元良又操起了砖刀给人砌砖建房了，又有了昔日瓦工匠的风采。

04

蒋小李在下田搭田埂时，一不小心闪了一下腰，撞到了穴位。穴位疼痛起来，咳声嗽都疼，躺在床上翻个身也是疼痛，那种疼痛无法形容。

小小把晒干的马兰头，拿到老俵蒋小李家。嘱他，马兰头草25g，白糖一两，家用米糟酒二两同煎煮，喝汁。

蒋小李喝下药汁，感觉身子一热，穴位立刻没了疼痛。

草坪头唐振志媳妇的牙痛，痛了几个月了，上乡村医生岳父家搞了一些药，仍不见好转。小小看了看振志媳妇的症状，说：她是风火牙痛，你去挖一个黄荆蔸，洗净切片，一次半两黄荆根，一两水豆腐同煎，吃豆腐，喝汁。马上就好。

过了一个月，唐振志对小小说：你这验方真灵验，我家那口子，服过验方之后，第二天牙就不痛了。

曹慧锋提开水壶泡方便面，一不小心开水洒到手臂上。顿时，手臂成了红紫色，手臂鼓起一个个鸟蛋大的水泡。

小小忙叫主人拿来自家鸡下的新鲜鸡蛋三个，没进过油锅的茶油三两。把蛋清滤下来同茶油一起搅拌，给曹慧锋受伤的手涂擦，反反复复几次。

第三天，曹慧锋手臂红紫没了，水泡消除了。

在长沙做蔬菜生意的曹直亮打电话给小小，说：你婶婶患痣疮，上郴州医院医治，路上遇到开出租的锋琴说，你治痣疮有绝招，锋琴爱人的痣疮用了你的草药，好了，且没复发过。我们不去医院了。麻烦你帮婶子往客车上寄点草药来。

小小立马答应，说没问题，我寄药上客车，打电话，叔叔来接取草药即是。

小小挖来一小编织袋的算盘子根，洗干净，切片。用笔写下草药的用法用量，每次用一斤算盘子根熬煮水半小时，把水放到浴盆里，水微温时，人屁股坐浴盆上熏温一刻，再涂洗痣疮。寄过草药，打电话通知了直亮叔。

过了一个月，曹直亮来到小小家。小小外出有事，曹直亮吃了闭门羹。曹直亮到村里一经销店买了两条芙蓉王烟，嘱店主转交给小小，说感谢他用草药治好了我那口子的痣疮病。

小小从店主手上接过两条芙蓉王，时任村干部的小小又多出了一条罪状，吃拿卡要村民两条芙蓉王烟。

谢小林整天头焉吧吧，一手伏在柜台上，一手紧压腹部，企图止压住疼痛。他上医院照B超，双肾0.6毫米肾结石。吃药一个月了，没有好转。

小小路过来店买烟，看到谢小林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问，知道情况。

当天晚上，小小送来路边荆草药一大把。嘱他，一次三两路边荆放六斤水熬煮一小时，后把药汁倒进开水壶里。一开水壶的量一天多次喝完。喝完药不能坐，常走动。连熬药五天。

谢小林服完草药，谢小林一次拉尿时，突感一下巨痛，仿佛什么东西坠落下来似的，然后轻松起来。过后，谢小林疼痛没了。

过了一个月，谢小林依小小嘱咐，到医院再次照B超，双肾结石没了。

05

乌毛顶唐发汉老支书是个爱喝烈酒的老头，每天红光满脸。近来感到头晕目泛，红光满脸，说话有点口齿不清，卷着舌头，一只手也感觉有点不听使唤。他到附近搞中医的医生那开了两星期的中药。服完药，还是原样状态。他托人捎信给小小，帮帮忙，搞点草药。

小小带上十五天的草药，一天150g臭牡丹根，50g野菊花根，煎水，一天当茶喝。要求唐发汉一天只能喝一两白酒，限在晚饭时喝。

唐发汉喝了十天药，脸瘦了下来，说话利索了。手也开始听使唤了。

三十天的草药治疗，唐发汉康愈。

一天，光明村新屋头组何明志大女儿截住出诊欲回家的小小，说：叔叔，我在这路口守望你大半天了。我爸在犁田时，踩上一颗生锈的大门坎钉，麻烦你帮他草药包扎治疗。

小小随女孩走到她家，何明志躺在床上，脚板通红，肿胀斗大。何明志老婆范氏因宫外孕住在医院治疗，家里已是负债累累。何明志要女儿到下面铺上的经销店赊啤酒、烟。小小挥手拒绝，不要去买酒烟了。我回家把药找来帮你包敷。嘱咐她大女儿把茶叶放在茶壶里加水熬，然后把何明志踩到铁钉的脚放在倒入茶水的盆里，反复清洗踩伤部位。

小小扯来犁头草，车前草，老鸭酸，积雪草，苦珠菜，洗干净，滤干水分。捣碎草药，把成了团的草药敷在干净纱布上，包敷到何明志踩伤的脚板上。

连续三天敷药包扎，何明志脚板肿胀消除不见了，疼痛没了，下地走路自如。

小小随手一把草药就能解除人们的病痛。从不收人家钱财。一知己问小小，凭你高超的医术，开口要人家多少钱，病患都心甘情愿给。轻而易举的钱不赚，有点傻！小小一笑，我也苦过，穷过，人生谁都不易。再说，我举手之劳能帮上人家，也是一种幸福。

2025年1月8日于南京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