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我去河边摸河虾,为救知青我急着扒了长裤,她红脸:你得娶我

发布时间:2025-12-27 22:41  浏览量:1

那年是1992年,暑气裹着热浪滚遍村子,槐树上的蝉鸣聒噪得像开了场大戏,一声声撞在耳膜上:热煞咯!热煞咯!村东头那条河,水清亮得能数清河底的鹅卵石,水草顺着水流摆来摆去,像姑娘们垂在肩头的麻花辫。

我挎着竹篮,拎着细网,裤脚卷到膝盖,光着脚踩在凉丝丝的河沙上,准备摸些河虾换油盐。咱庄稼汉的少年时光,哪有啥消遣?一张网、一个篮、一双敢踩泥的脚,就撑起了整个盛夏的盼头。河虾机灵,藏在水草根或石缝里,得眼疾手快,还得沉住气。我爷常说:摸虾跟做人一个理,慌不得,软不得。可那天,我万万没料到,这一去,竟把自己的一辈子,跟一个姑娘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

日头往西斜的时候,河面镀着一层橘红的光,像泼了半桶胭脂。我正弓着腰,用细网在石缝边捞虾,突然听见“哗啦”一声水响,紧接着是急促的呼救:救命啊!我掉水里了!我猛地直起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一个穿蓝布褂子的姑娘,在河中间挣扎,浑浊的河水已经漫到了她胸口,她两手乱抓,额前的碎发粘在脸上,眼看就要被水流冲往下游深潭!我脑子一片空白,啥也顾不上了,把竹篮往岸边一扔,迈开大步就冲了过去。可那河岸坡陡,还长着青苔,我穿的粗布长裤又沉又勒,跳下去准得被裤子缠绊。情急之下,我三两下扯掉裤腰带,把长裤往草丛里一扔,只穿着裤头就扎进了水里!你说那时候憨不憨?可那会儿哪还顾得上体面?人命关天,哪有功夫琢磨裤子要不要紧!

我游泳不算利索,但拼了全力往前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劲往岸边拽。水花拍打着水面,像无数碎玉在蹦跳。我咬着牙,心里就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出事!好不容易把她拖上岸,她瘫坐在地上咳着水,浑身湿透的蓝布褂子紧紧贴在身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我蹲在旁边大口喘气,光着的两条腿被风一吹,凉得直打哆嗦。可我顾不上冷,忙问:妹子,你咋样?没伤着吧?

她慢慢抬起头,眼神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乱,可一瞥见我只穿着裤头,脸颊“唰”地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低着头,声音细得像丝线:“你……你咋把裤子脱了……”我抓了抓后脑勺,咧嘴一笑:不脱不行啊!这长裤浸了水沉得很,带着它咋救人?再说了,救人要紧,体面算啥!她没吭声,只是低着头,手指反复绞着湿漉漉的衣角。忽然,她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水光,定定地看着我,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你救了我,还……还看了我……你得娶我。

我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还停在半空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风掠过河面,吹动岸边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我心里突然涌起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

那天之后,村里就炸开了锅,议论声传遍了每个角落。“你听说没?李铁柱在河边脱了裤子救了个女知青!可不是嘛!光着俩腿就往水里跳,那姑娘脸都红透了!”“人家姑娘直接让他娶,这事儿怕是躲不掉咯!”我走在田埂上,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打趣,有人叹气,还有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念叨:铁柱这娃,心眼是好的,就是太莽撞,这下把自个儿套进去了。

我爹知道后,一巴掌拍在炕桌上,茶碗都震倒了:你个浑小子!救人就救人,脱啥裤子?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咱老李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我委屈得眼眶发红:“爹,我不脱裤子咋救?那水流那么急,裤子一兜水,我俩人都得沉下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娘坐在炕沿上,纳着鞋底,叹了口气:铁柱啊,你做得对,可这世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人家姑娘让你娶她,这话……八成是认真的。

我这才想起,那姑娘叫晓燕,是县城下来插队的知青,她爹是县上的干部,娘是医院的医生,家里规矩严,最看重名声。她一个人来咱村,住在生产队的库房改的屋里,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见了人就腼腆地笑,村里人都说:这知青姑娘,模样周正,性子也好!可现在,她差点淹死,又被我……光着腿救了上来。你说,这事儿,能当玩笑吗?

没过五天,晓燕的舅妈提着一篮红糖,走进了我家院门。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喝了口白开水,慢悠悠地说:“铁柱这孩子,是个有胆子、有担当的。可咱晓燕是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虽说没出啥大事,可那天……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让你看了。你们说说,这往后,她还咋在别处立足?”我爹脸色铁青:那您的意思是?“意思嘛!”她放下水杯,看了我一眼,“也不是要为难你们,可该有的名分,得有。要么,你们家赶紧提亲;要么……这事儿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我一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舅妈,我是救人!不是耍流氓!您这话,咋像是我故意占她便宜似的?晓燕的舅妈眉毛一挑:你没耍流氓,可你脱了裤子,光着身子把她抱上了岸,村里那么多人看着!你说,这不是占了便宜,是啥?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河边,抽着旱烟。月光洒在河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银。我想起她靠在我怀里,湿漉漉的头发蹭着我的胳膊,那声“你得娶我”,轻得像叹气,却重得像磨盘。我到底,该不该娶她?

那天夜里,我正坐在灶门口啃玉米饼子,忽然听见院门外有人轻轻喊:“铁柱……”我抬头一看,是晓燕。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拎着个布包,站在月光下,像一株刚冒尖的麦苗,怯生生的,却透着股韧劲。“这么晚了,你咋来了?”我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她没说话,先把布包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件粗布褂子,针脚密密匝匝,衣襟上还绣着一朵小小的雏菊。“我……我给你做的。”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 breeze,“那天……你为救我,把裤子都扔了,肯定冻着了。我……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捧着那件褂子,手心烫得厉害,眼眶也跟着热了。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褂子,是一个姑娘的心意,是她用一针一线缝进去的感激,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情意。“晓燕,”我声音有点发颤,“我不后悔那天脱裤子。要是再选一次,我照样会跳下去。你落水,我不能不管。”她抬起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知道。正因为你这样,我才觉得……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们俩站在院子里,月光洒在脚下,像铺了一层薄霜。狗不叫,鸡不啼,整个村子都沉在夜色里,可我的心,却跳得像打鼓。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生产队长找上门,说上面有人反映“知青与村民有不正当关系”,举报我“借救人之名,图谋不轨”,还说晓燕“不安心插队,作风不端”。我气得浑身发抖:救人还救出错了?晓燕也被叫去谈话,回来时眼睛红肿着。她告诉我:他们说,要是我不跟你划清界限,就把我调去偏远的林场,再也不能回县城。

我攥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这哪是讲道理?这是逼着我们分开!那天,我冲进生产队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我李铁柱救了晓燕,是我脱了裤子跳进河里!要是这叫‘图谋不轨’,那我认!可我问心无愧!她在这儿无依无靠,我不能让她受委屈!要是非得有人负责,那我——我娶她!”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队长瞪着我:你娶她?你家穷得叮当响,你拿啥养活她?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拿力气养活她!我拿一辈子养活她!从今往后,我李铁柱,非晓燕不娶!谁要是敢欺负她,就先过我这关!

话音落下,屋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晓燕站在门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砸在地上。

一年后,我用摸河虾攒下的钱,买了块红绸、三斤喜糖、六只鸭子,热热闹闹地去提亲。晓燕的舅妈看着我,叹了口气:你这犟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她爹从县城赶来,拍了拍我的肩:听说你为了救她,连裤子都扔了?我红着脸点头。他笑了:好!我闺女没看错人。有担当的男人,才配给她幸福。

婚礼那天,全村人都来了。我穿着晓燕给我缝的粗布褂子,站在河边的老槐树下,牵着她的手。风吹过来,槐树叶轻轻摇晃,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就像那年我们相遇的日子。

多年后,我们的儿子也长大了。有一天,他蹲在河边摸河虾,忽然扭头问我:爸,你当年救我妈,真把裤子脱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啊,要不是那回脱裤子,哪有咱们一家人?他哈哈大笑,也学着我的样子,麻利地扒了长裤,跳进水里扑腾。

我坐在岸边,看着他欢快的身影,忽然眼眶一热。原来,有些看似荒唐的举动,藏着命运的馈赠。那条被我扔在草丛里的旧长裤,竟成了我一生最珍贵的聘礼。有些“承诺”,不是因为亏欠,而是因为动了真心。有些缘分,始于一场狼狈的相逢,却用一辈子践行了那句誓言。1992年的河水早已东逝,可那年夏天的风,至今还吹在我和她的小院里,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