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后,系统让我攻略反派裴礼 直到我不小心扒下了他的裤子
发布时间:2025-12-24 21:54 浏览量:1
我,司浅,前社畜,现穿书倒霉蛋。
系统让我攻略病弱反派裴礼。
我反手就给自己找了仨兼职。
攻略?KPI?不存在的。
直到我在他面前扒下了他的裤子。
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系统提示音响起:「裴礼好感度+5」
我傻了。
这反派,是不是有点什么特殊癖好?
1
连续加班第三十天,我猝死在工位上。
再睁眼,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欢迎绑定恶毒女配逆袭系统007。」
「我是您的系统007。您已穿入小说《总裁的契约娇妻》。您的任务是攻略反派裴礼,获取100点好感值。」
「任务成功,您可返回原世界并获得一亿奖金。任务失败,您将死亡。」
我盯着古色古香的天花板,脑子嗡嗡的。
生前给老板打工,死后给系统打工。
我这牛马人生,真是从一而终。
「007,」我冷静地开口,「我能问问,裴礼是谁吗?」
系统调出资料。
裴礼,京城裴氏集团总裁,本书最大反派。表面病弱,实际心狠手辣。最后结局是搞垮男主公司后,自己病死在了空荡荡的别墅里。
而我的身份,是爱慕男主、屡次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司浅,最后被裴礼顺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好极了。
「攻略他,获取好感,我就能回去,还有钱?」我确认。
「是的。」
「如果我不呢?」
「您会死。」
我笑了。
「那你现在就可以准备给我收尸了。」
系统显然没料到这反应:「什么?」
「老子生前后半辈子都在为别人的目标拼命,结果呢?猝死了。」
「现在死了都不安生,还想给我安排KPI?」
「告诉你,这班,谁爱上谁上。老子不干了。」
我从那张雕花大床上爬起来,环顾这间属于「司浅」的豪华卧室。
梳妆台上摆满珠宝,衣帽间塞满高定。
可惜,都是女配家里给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系统还在试图说服:「宿主,请您冷静。这是您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谁说我不要活?」我打断它,「我只是不想按你的方式活。」
我拉开抽屉,翻出所有现金和首饰。
「你要我攻略裴礼,无非是为了那点好感值。」
「我自己挣的钱,我自己的选择,才叫活着。」
系统沉默了。
半天,它才说:「您想怎么做?」
我数了数手里的现金,大概几万块。
「首先,搬出这个家。女配的爹妈巴不得我用美色去攀裴礼,不能住这儿。」
「其次,找工作,挣钱,攒够钱。」
「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地方,买房,躺平。」
系统:「那任务……」
「任务你自个儿玩去吧。」我把现金塞进背包,「我司浅这辈子,绝不再为别人的指标拼命。」
系统似乎叹了口气。
「检测到宿主强烈逆反心理,启动备用方案。」
「在不危及宿主生命的前提下,系统将暂时进入观察模式。」
「但请宿主知晓,任务期限为三年。三年内未完成,您仍会死亡。」
三年?
我背上包,推开卧室门。
「三年,够我挣出一片天了。」
走出那栋豪华别墅时,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陌生的空气。
自由的味道。
哪怕只有三年。
2
我在老城区租了个月租八百的单间,只有十平米,但窗户很大。
然后开始找工作。
系统时不时会提醒我裴礼的动向,比如他在哪个餐厅吃饭,在哪个会所谈生意。
我统统无视。
第一天,我在早餐店找到工作,凌晨三点上班,揉面炸油条,月薪三千五。
第二天,我注册了外卖骑手,中午和晚上送餐,一单五块。
第三天,我在便利店找到夜班兼职,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时薪二十。
每天睡不到四小时。
累得像条狗。
但每天数着自己挣的钞票,那种踏实感,是上辈子当白领时从未有过的。
系统看我的眼神大概像看疯子。
「宿主,您这是在慢性自杀。」
「上辈子就是太慢性了,才猝死。」我咬着馒头,翻着招聘广告,「这辈子我要烈性一点。」
第七天,系统突然说:「检测到裴礼出现在您附近三公里内。」
我正骑着电动车送一份麻辣烫。
「哦。」
「他所在的私人会所,正在招聘临时服务生,时薪两百。」
我的手捏紧了刹车。
时薪两百。
干一晚,抵我送两天外卖。
系统:「只是提供信息。去不去由您。」
我看着手机里可怜的存款数字。
尊严在温饱面前,偶尔也得低头。
「地址。」
我戴着口罩和帽子,混进了那家叫「云巅」的会所。
领班把我带到一间包厢外。
「里面是裴总和他朋友,小心伺候。裴总身体不好,酒别倒太满。」
我端着托盘的手稳如老狗。
推开门。
包厢里光线昏暗,坐着几个男人。
主位上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靠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一只白玉茶杯。
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五官精致得像是工笔画描出来的。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很瘦,腕骨凸出,端着茶杯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这就是裴礼。
和资料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反派,看起来毫不沾边。
像个易碎的瓷器。
我低着头,把酒水和点心一样样摆在桌上。
尽量降低存在感。
裴礼似乎没注意到我,正和对面的男人低声谈着什么。
我摆好最后一碟点心,转身想溜。
脑子里突然「叮」一声。
系统007:「临时任务:请将酒洒在裴礼身上,并借擦拭之机进行肢体接触。基础好感值+1。」
我脚步一顿。
「如果我不呢?」
「随机惩罚:电击,或扣除当前存款百分之十。」
我看了眼手机里辛辛苦苦攒下的四千八百块。
扣百分之十,就是四百八。
我送九十六单外卖才能挣回来。
我闭了闭眼。
转身,端起那杯我刚倒好的红酒。
朝着裴礼走去。
裴礼正好抬眼。
他的眼睛很黑,像深潭,没什么情绪。
我手一抖。
不是装的。
是真抖。
红酒泼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洒在他白色的唐装上,洇开一片刺眼的红。
全桌瞬间安静。
我连忙抓起桌布:「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猛地一滑。
整个人向前扑去。
慌乱中,我伸手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抓住了裴礼的裤腰。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我摔倒在地,手里还攥着半截布料。
抬头。
裴礼还坐在沙发里,白色的唐装下摆沾着酒渍。
而唐装下面……
是一条灰色的四角裤。
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黄色海绵宝宝。
张着大嘴,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嘴比脑子快。
「……图案挺别致。」
裴礼低头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
苍白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脑子里,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
「意外接触达成。裴礼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5/100。」
我趴在地上,手里攥着那半截昂贵的西装裤料。
只想立刻死过去。
3
我被保安拖出了包厢。
领班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十分钟,扣光当晚工资,让我滚蛋。
我滚得很利索。
骑上小电驴冲出两条街,才在路边停下来。
夜风吹得我脸发凉。
「007,」我咬着牙,「你给我解释解释。」
系统很无辜:「本系统只发布了泼酒并擦拭的任务。后续发展,属于宿主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个鬼!」我压低声音吼,「那海绵宝宝是怎么回事?一个反派,穿海绵宝宝内裤?」
系统:「经检测,该图案确为海绵宝宝。系统推测,该角色可能存在某种童趣偏好。」
我捂住了脸。
童趣偏好。
这反派的人设是不是有点歪?
「好感度为什么加五?」我问,「正常不该是负数吗?」
系统:「本系统仅显示结果,不分析原因。但根据数据分析,裴礼对您的初始好感度为0,泼酒时未波动,扯下裤子后瞬间+5。」
我沉默了。
看来这裴礼,是真有点特殊癖好。
「宿主,您还要继续回避任务吗?」系统问,「根据今晚数据,非常规接触可能更有效。」
「有效我也不干。」我重新发动电动车,「我说了,不攻略。」
「那如果下次惩罚是扣存款百分之五十呢?」
我的手一抖。
「你们系统还带威胁的?」
「是合理激励。」
我深吸一口气。
「那就加快速度攒钱。攒够了,躲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系统不说话了。
但我觉得它在嘲笑我。
接下来一个月,我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早餐店、送外卖、便利店。
再也没接到系统的临时任务。
裴礼的好感度稳稳停在5,一动不动。
我攒的钱一点点多起来,离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偶尔,我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裴礼。
他出席某个签约仪式,脸色苍白,偶尔掩嘴轻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报道里写,裴氏集团刚刚吞并了一家竞争对手,手段雷厉风行。
人不可貌相。
这天凌晨,我从便利店下班,骑着电动车回出租屋。
路过一座桥时,看到桥边站着一个人。
穿着白色衬衫,背影清瘦,几乎要融进凌晨的雾气里。
他扶着栏杆,微微俯身,望着下面黑沉沉的河水。
我心里一跳。
这背影,有点像裴礼。
不可能。这种大少爷,怎么会凌晨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摇摇头,准备绕过去。
那人突然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单薄的身体弯成一张弓,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我刹住车。
犹豫了三秒。
掉头,骑到他身边。
「喂,」我说,「要死也别死这儿,影响市容。」
他抬起头。
还真是裴礼。
脸色比上次见时更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眼尾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一点薄红。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空茫,好像没认出我。
也是,上次我戴着口罩帽子,现在素面朝天,穿着便利店制服,他认不出正常。
「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我拿出手机。
他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
「药……在车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桥头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似乎不在。
我扶着他往车那边走。
他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轻得吓人。
从车里找到药,递给他,又拧开一瓶水。
他吞了药,靠在座椅上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
「谢谢。」他开口,声音沙哑。
「不客气。」我转身想走。
「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突然问。
我后背一僵。
「没有。」我矢口否认,「我这种小人物,哪能见过裴总。」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我赶紧骑上车溜了。
骑出很远,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靠在车里,车窗半降,露出小半张苍白的侧脸,望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孤零零的。
像个找不到家的幽灵。
我甩甩头,把莫名其妙的联想甩出去。
反派都是孤独的,这不就是标准设定吗。
4
我以为那晚只是个小插曲。
直到三天后,我送外卖到一栋高级写字楼。
前台小姐看了看订单:「是裴总的咖啡,直接送上去吧,顶楼总裁办。」
我眼皮一跳。
想换单,但已经来不及了。
顶楼很安静,地毯厚得吞没所有脚步声。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我敲了敲门。
「进。」
推开门。
裴礼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给他苍白的皮肤上了一层柔光。
他抬眼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咖啡上。
「放那儿吧。」他指了指桌子。
我低着头走过去,放下咖啡,转身就想走。
「等等。」
我脚步顿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来。
「上次的事,谢谢。」
我看了眼信封,没动。
「举手之劳,不用了。」
「是谢礼,也是封口费。」他咳嗽了两声,「我不希望那晚的事传出去。」
我明白了。
是怕自己病弱的狼狈样子被人知道。
我拿起信封,很薄,但里面是卡。
「密码是六个八。」他说。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脑子里突然「叮」一声。
系统007:「临时任务:请邀请裴礼共进晚餐。基础好感度+2。失败惩罚:电击。」
我脚步一顿。
电击的滋味我可不想尝第二次。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裴礼已经重新低头看文件,侧脸线条冷淡。
「裴总,」我开口,「您晚上有空吗?」
他抬眼。
「为了感谢您的谢礼,我想请您吃顿饭。」我把话说得飞快,「地点您定,我请客。」
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一个月挣的钱,可能不够他喝杯水。
他看着我,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时,他点了点头。
「好。」
「七点,云庭轩。」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大楼,被太阳一晒,才清醒过来。
我刚刚约了反派吃饭?
用我兜里仅剩的八百块钱?
系统007:「恭喜宿主迈出第一步。请把握机会,提升好感度。」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
「这里面有多少钱?」
系统:「经扫描,五十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万。
我打十年工都攒不到。
「宿主,心动了吗?」系统问,「这只是开始。攻略裴礼,您能得到的远比这多。」
我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007,你知道我上辈子怎么死的吗?」
系统沉默。
「我熬夜做一份PPT,为了老板第二天见客户。做了三天,最后猝死在工位上。」
「那份PPT,老板后来根本没看。客户也没见成。」
「我那条命,丢得一文不值。」
我把卡塞进口袋。
「这五十万,是我应得的。我救了他,他付钱,两清。」
「至于吃饭,」我看了眼时间,「我会去。但别指望我按你的剧本走。」
系统叹了口气。
「宿主,您真是我带过最叛逆的一届。」
5
晚上七点,我站在云庭轩门口。
穿着我最好的一套衣服——某快消品牌打折买的连衣裙,价值一百九十九。
而云庭轩,是那种门童穿着燕尾服,一盏吊灯抵我十年房租的地方。
我捏了捏口袋里那张卡。
五十万,吃顿饭应该够……吧?
侍者引我进去。
裴礼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依旧是一身白色唐装,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旧画里走出来的人。
他抬眼看我,目光在我裙子上停留了一瞬。
我硬着头皮坐下。
「裴总。」
「看看想吃什么。」他把菜单推过来。
我翻开菜单,看到价格时,手指抖了一下。
一道开水白菜,八百八。
一道清蒸鱼,两千二。
我默默合上菜单。
「裴总,您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他也没推辞,报了几个菜名,侍者记下离开。
包厢里只剩我们俩。
安静得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司小姐,」裴礼开口,「在哪里高就?」
「打零工。」我说,「送外卖,便利店,早餐店,什么都干。」
他点点头,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
「很充实。」
「为了活下去而已。」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裴总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应该不理解吧。」
他轻轻咳嗽两声。
「确实不理解。」
菜上来了。
每一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我埋头吃饭,尽量不发出声音。
裴礼吃得很慢,每道菜只动一两筷子,就放下餐具。
「不合胃口?」他问。
「合,太合了。」我塞了一嘴的鱼,「就是太贵了,吃着心疼。」
他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像水面漾开的涟漪,转瞬即逝。
「司小姐很实在。」
「穷人都实在。」我放下筷子,「裴总,饭也吃了,谢也谢了,咱们两清了吧?」
他看着我。
「司小姐似乎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不是急着划清界限,」我认真地说,「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是天上云,我是地上泥,偶尔碰一下,已经是我高攀了。以后还是各走各路比较好。」
这是真心话。
我不想和这个书里的反派有任何牵扯。
我只想攒够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过完剩下的日子。
裴礼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我偏要强求呢?」
我后背一凉。
「您什么意思?」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司小姐很有趣。我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有趣?
我哪里有趣了?
是我扯他裤子的样子有趣,还是我穷得叮当响的样子有趣?
系统突然出声:「警告,裴礼对您的好感度有波动。」
我看向裴礼。
他也在看我,眼睛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像是好奇,又像是探究。
「裴总,」我往后靠了靠,「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过普通日子。您这样的大人物,就别拿我消遣了。」
「不是消遣。」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斟酌过,「是觉得,和司小姐在一起,很放松。」
放松?
我?
我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期揉面而有些粗糙的手,又看了看他那双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
「裴总,您是不是……」我斟酌着用词,「平时没什么朋友?」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是没什么朋友。」
「那您该去交朋友,真心的朋友,不是像我这样的。」我苦口婆心,「我接近您是有目的的,您看不出来吗?」
「什么目的?」
「钱啊。」我理所当然地说,「您看,您随手就给我五十万。这顿饭,没个万八千下不来吧?我图的就是这个。」
我想让他觉得我庸俗,贪婪,不值一提。
这样,他应该就会对我失去兴趣了。
裴礼听了,却没什么反应。
「我知道。」他说。
「那您还……」
「五十万,买我一条命,很划算。」他看着我,「至于这顿饭,是我自己想和你吃。」
我哑口无言。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系统:「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8/100。」
我:「……」
「司小姐,」裴礼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需要一个……」他顿了顿,「让我觉得放松的人。而你,需要钱。」
「你留在我身边,陪我吃吃饭,说说话。我给你开工资,月薪十万,如何?」
十万。
一个月。
我心动了。
但理智还在挣扎。
「裴总,这不合适……」
「二十万。」他加码。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十万。」他又加了十万。
我闭上嘴。
三十万一个月。
干三个月,我就能攒够一百万。
足够我在一个小城市付首付,再开个小店,安稳过日子了。
系统在我脑子里尖叫:「答应他!宿主!这是接近他的绝佳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
「裴总,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只陪吃饭说话,不做任何逾越的事。」
「可以。」
「第二,我有我的工作,你不能干涉。」
「可以。」
「第三,」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不能阻拦。」
裴礼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
「好。」他说。
系统提示音响起:「裴礼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100。」
我伸出手。
「成交。」
裴礼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像一块玉。
但握得很紧。
6
我成了裴礼的「陪聊」。
每周三天,陪他吃晚饭。
地点不定,有时候是高级餐厅,有时候是私房菜馆,有时候甚至是他家。
他家的厨房大得能停飞机,但冰箱里只有矿泉水。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冰箱,沉默了。
「你平时吃什么?」
「保姆会做。」他说,「但我不常在家吃。」
我卷起袖子。
「有米吗?」
他从柜子里找出半袋米。
我熬了一锅粥,炒了两个小菜。
很简单的菜式,西红柿炒蛋,清炒西兰花。
他坐在餐桌前,吃得很慢,但把一碗粥都喝完了。
「好吃吗?」我问。
「嗯。」他点点头,「比保姆做的好吃。」
系统:「好感度+1。」
就这么简单?
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突然有点理解系统说的「放松」是什么意思了。
他活得太累了。
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也绷着一根弦。
而我,一个不在乎他身份、不图他钱财(才怪)、甚至敢在他面前出丑的人,反而让他觉得安全。
这工作,似乎也没那么难。
除了每次吃饭时,系统总会发布一些奇怪的任务。
「临时任务:为裴礼夹菜。好感度+1。」
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他碗里。
他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吃了。
好感度+1。
「临时任务:夸赞裴礼今天的衣着。好感度+1。」
我看着他万年不变的白唐装。
「裴总,您穿白色挺显气色。」
他看了看我。
「谢谢。」
好感度+1。
「临时任务:询问裴礼的童年趣事。好感度+2。」
我放下筷子。
「裴总,您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他说得很慢,「没什么好玩的事。」
「那……您有喜欢的东西吗?玩具什么的?」
他想了想。
「有一套积木,能搭很高。」
「后来呢?」
「后来,」他垂下眼,「被我父亲扔了。他说玩物丧志。」
我不知该说什么。
系统提示好感度+2。
但我觉得心里有点闷。
那天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背挺得很直,像一尊孤零零的雕像。
我想起那晚在桥上,他望着河水的背影。
也是这样,孤零零的。
系统说:「宿主,您心软了。」
「我没有。」我否认。
「您对他产生了同情。」
「同情敌人是愚蠢的。」我骑上电动车,「别忘了,他是反派,最后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系统不说话了。
但我知道,它是对的。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
我决定加快攒钱速度。
除了陪裴礼吃饭,我打零工的时间更多了。
凌晨揉面,白天送外卖,晚上便利店,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有时候陪裴礼吃饭,吃着吃着,我差点睡过去。
「最近很累?」他问。
「还好。」我强打精神,「多挣点钱,早点退休。」
他看着我。
「你很缺钱?」
「缺啊。」我说,「谁不缺钱?裴总您不缺吗?」
「缺。」他说。
我愣了一下。
「您也缺钱?」
「缺的不是钱,」他慢慢搅着碗里的汤,「是时间。」
我懂了。
他的身体,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系统说过,他不攻略我,就会死。
而我不攻略他,也会死。
我们都是被系统绑定的倒霉蛋。
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像。
都在跟某种东西抢时间。
「裴总,」我鬼使神差地问,「如果有一天,您发现您的人生是被设定好的,您会怎么办?」
他抬眼看我。
「什么意思?」
「就是……您做的每一个选择,走的每一步路,都已经被写好了。您只是按照剧本在演。」我斟酌着措辞,「您会反抗吗?」
他沉默了很久。
「会。」他说。
「哪怕反抗可能会死?」
「如果活着只是演一场被别人写好的戏,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那一刻,我觉得他好像看穿了我的秘密。
但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是穿书的?
系统突然出声:「警告,裴礼对您的好感度有异常波动。」
我收回视线。
「我就随便问问。吃饭吧。」
那之后,裴礼找我吃饭的次数变多了。
从一周三次,变成一周五次。
有时候甚至只是在他家,我做饭,他坐在旁边看着。
我们的话不多,但也不尴尬。
他会问我今天送外卖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我会问他公司里那些勾心斗角。
像是两个普通朋友。
如果忽略他每个月打到我卡里的三十万的话。
我的存款数字像滚雪球一样增长。
很快,我就攒够了一百万。
那天晚上,我查完银行卡余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够了。
我可以走了。
去一个裴礼找不到的地方,买个小房子,开个小店,安安稳稳过完剩下的日子。
系统说过,任务期限是三年。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足够我安顿下来了。
我打开手机,开始查机票和火车票。
南方的某个小城,气候温暖,房价不高。
我可以开一家早餐店,或者小超市。
就这么定了。
我坐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您真的要放弃任务吗?」
「嗯。」
「即使裴礼可能会死?」
我的手顿了顿。
「那是他的事。」
「那您呢?您不想回原来的世界了吗?那里有您的家人,朋友……」
「我爸妈早就去世了。」我平静地说,「朋友?上辈子我所有时间都用来工作,没什么朋友。」
系统沉默了。
「而且,」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我不相信系统。你说我完成任务就能回去,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万一我完成了,你又说能量不足,或者需要更多好感度,那我怎么办?」
「我已经被耍过一次了,不想再被耍第二次。」
系统不再劝我。
我收拾好东西,天已经蒙蒙亮。
我给裴礼发了条信息。
「裴总,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有急事要离开京城,以后就不陪您吃饭了。钱我退给您一半,就当违约金。祝您身体健康。」
发完,我拉黑了他的号码。
提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一年的小房间。
下楼时,我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裴礼靠在车边,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我刚发的那条信息。
他抬眼看向我。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8
我僵在原地。
「裴总,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他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哑,「司浅,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我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我没有骗您。我是真的要离开。」
「去哪里?」
「这不关您的事。」我别开视线,「我们当初说好的,如果我想走,您不能拦我。」
他走过来。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很稳。
走到我面前,停下。
「是,我说过。」他看着我,「但我也说过,我需要你。」
「裴总,您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您放松的人。」我说,「这个世界上能让您放松的人很多,不差我一个。」
「但我只要你。」
他说得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砸在我心上。
我后退一步。
「裴总,您别这样。」
「我怎样?」他往前一步,「司浅,这半年,我待你如何?」
「您待我很好。」我如实说,「给我钱,陪我吃饭,从不为难我。」
「那为什么走?」
「因为……」我咬咬牙,「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怕您。」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怕您这样的身份,怕您有一天会厌倦,怕我陷进去,怕最后受伤的是我。」
「裴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分开,对彼此都好。」
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笑了。
那笑容很淡,很苦。
「司浅,你总是这样。」他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你知道吗?越是包裹,越让人想靠近。」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系统在我脑子里尖叫:「宿主!他在表白!这是攻略的好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
「裴总,对不起。」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
他没有拦我。
但我听到他在我身后说:
「司浅,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在跟时间赛跑呢?」
我脚步一顿。
「我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了。」他的声音很轻,像风一吹就散,「医生说,最多一年。」
「这一年,我想有人陪着。」
「不是保姆,不是医生,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
「是你。」
我转过身。
他靠在车上,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几乎透明。
像个随时会消失的幻影。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系统说:「宿主,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生命值,只剩30%。如果不尽快提升,他确实只有一年可活。」
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很疼。
「裴礼,」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人生,可以不止一种活法?」
他看着我。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慢慢地说,「有办法能让你活下来,但需要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愿意吗?」
他笑了。
「我拥有什么?」他环顾四周,「钱?权?还是这具随时会倒下的身体?」
「司浅,我拥有的,从来不多。」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站在阳光下,却仿佛置身阴影里的男人。
我突然觉得,我们真的很像。
都在被某种东西追赶。
都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系统说:「宿主,您的决定?」
我没有回答系统。
我看着裴礼。
「如果我留下,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一些事。」我说,「有些秘密,我永远不能说。」
他点点头。
「好。」
「还有,」我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不能拦我。」
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轻轻点头。
「好。」
我松开行李箱的拉杆。
「那,重新认识一下。」我伸出手,「我叫司浅,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他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但这一次,我握得很紧。
「裴礼。」他说,「一个普通的病人。」
阳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暖暖的。
系统提示音响起:
「裴礼好感度+20。」
「当前好感度:30/100。」
9
我没有搬回去,但也没离开京城。
我在离裴礼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继续打我的零工。
裴礼没有干涉,只是每周会来找我吃几次饭。
有时候在他家,有时候在我家。
我做饭,他洗碗。
很平常,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如果忽略他每次咳嗽时,我心头那阵刺痛的话。
系统时不时会提醒我任务进度。
30%,40%,50%……
很慢,但很稳。
我渐渐发现,裴礼并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心狠手辣。
他会给路边的流浪猫喂食。
会资助偏远地区的孩子上学。
会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盆我自己都忘了种的仙人掌。
「为什么是仙人掌?」我问。
「因为它好养活。」他说,「像你。」
我笑了。
笑着笑着,有点想哭。
如果这是场梦,我希望它永远不要醒。
但系统告诉我,裴礼的生命值,只剩20%了。
那天晚上,他咳得很厉害。
我守在他床边,看着他在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系统说:「宿主,您爱上他了。」
我没有否认。
「是,我爱上他了。」
「那您更应该加快攻略进度。」系统说,「只要好感度达到100%,他就能活下来。」
「我知道。」我看着裴礼苍白的脸,「但我想用我的方式。」
系统不懂。
但裴礼懂。
那天,我推掉了所有零工,拉着裴礼去了郊外。
那是一片荒山,没什么人。
「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爬山。」我说。
他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又看了看陡峭的山路。
「我可能爬不上去。」
「爬不上去就歇。」我说,「累了就歇,歇够了再爬。」
他笑了。
「好。」
我们真的开始爬。
他爬得很慢,没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
我不催他,陪他一起歇。
爬到半山腰,他实在爬不动了,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脸色白得像纸。
「不行了。」他喘着气,「真的不行了。」
我在他身边坐下。
「那就歇。」
山风吹过来,带着青草的味道。
远处是城市的轮廓,像积木搭出来的。
「小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爬山。」裴礼突然说,「但我身体不好,家里人不让。」
「那你想爬哪座山?」
「哪座都行。」他看着远方,「就是想爬到山顶,看看山那边是什么。」
「现在看到了吗?」
他摇摇头。
「还没爬到。」
我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那继续?」
他看着我伸出的手,看了很久。
然后,握住了。
我们继续往上爬。
他走得很慢,很艰难,但一步都没有停。
终于,在天黑之前,我们爬到了山顶。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远处,夕阳正在落下,把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
裴礼站在山顶,望着那片夕阳。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很亮。
像有星星。
「司浅,」他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陪我来。」他转头看我,「也谢谢你,没有把我当病人。」
我鼻子一酸。
「你本来就不是病人。」我说,「你只是病了,但病会好的。」
他笑了。
夕阳落在他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
那一刻,他看起来那么健康,那么真实。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裴礼好感度+30。」
「当前好感度:80/100。」
「生命值+10%。当前生命值:30%。」
我愣住了。
系统解释说:「当宿主真心陪伴目标,并给予正向情感支持时,好感度会大幅提升,生命值也会相应恢复。」
原来,真心才是最好的药。
回去的路上,裴礼睡着了。
他靠在我肩上,呼吸均匀。
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告诉他一切。
告诉他我是谁,从哪来,为什么接近他。
无论他信不信,我都要说。
10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意外就发生了。
裴礼的公司出了事。
有人举报他偷税漏税,还涉嫌非法交易。
一夜之间,裴氏集团的股票暴跌,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把他描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奸商。
裴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
我闯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苍白的脸。
「裴礼,」我叫他,「吃饭。」
他像没听见。
我走过去,把饭放在桌上。
「事情会解决的。」我说,「清者自清。」
他这才转过头,看我。
「司浅,」他说,「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呢?」
我愣住了。
「如果我真的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疲倦,还有一丝……绝望。
我突然意识到,书里的裴礼,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他。
那个心狠手辣的反派,也许只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
系统说过,这个世界的剧情是固定的。
也许,那些事,他不得不做。
我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裴礼,你相信命运吗?」
他看着我。
「我以前不信。」我说,「我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但现在我信了。」
「因为有些事,我们控制不了。比如出身,比如健康,比如……别人的选择。」
「但我们可以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走什么样的路。」
他沉默了很久。
「司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了。
「裴礼,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请你,一定要相信。」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和这里很像,但又不一样的世界。」
「在那里,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加班,熬夜,最后猝死在工位上。」
「然后,我来到了这里,被一个系统绑定。系统说,只要我攻略你,获取100点好感度,我就能回去,还能得到一大笔钱。」
「我一开始不愿意,我不想再被控制,我想靠自己活下去。」
「所以我躲着你,打工,攒钱,想离开这里。」
「但后来,我遇到了你。」
「我发现,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你不是书里写的那个反派,你只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我也很孤独。」
「我们像两个在黑暗里摸索的人,碰到了,就舍不得分开了。」
我一口气说完,不敢看他的眼睛。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雨声。
很久,裴礼才开口。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任务?」
我抬起头。
「一开始是。但后来不是。」
「那现在呢?」
「现在,」我看着他,「现在是因为我爱你。」
「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钱,只是因为我爱你。」
「裴礼,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这个世界会怎样。」
「我想陪着你,爬山,看夕阳,吃饭,洗碗,过最普通的日子。」
「你愿意吗?」
裴礼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红,像要哭,但又没有眼泪。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司浅,」他说,「你知道吗?我也有一个系统。」
我愣住了。
「它说,只要我攻略你,我就能活下去。」
「我找了你三年。」
「找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终于有救了。」
「但后来我发现,我想要的,不止是活下去。」
「我想要你。」
「想要你陪我吃饭,陪我说话,陪我爬山,陪我看夕阳。」
「想要你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看着我,说爱我。」
他笑了。
眼泪终于掉下来。
「司浅,我们是不是很傻?」
「明明可以很简单,却绕了这么大一圈。」
我握住他的手。
「不傻。」
「因为绕了这一圈,我们才知道,彼此有多重要。」
系统提示音同时在我们脑子里响起:
「裴礼好感度+20。」
「当前好感度:100/100。」
「生命值+70%。当前生命值:100%。」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司浅好感度+100。当前好感度:100/100。」
「生命值锁定:100%。」
「系统即将解绑。」
「祝二位,余生幸福。」
声音消失的瞬间,我感觉身体一轻。
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裴礼也感觉到了。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然后,我们同时笑了。
笑着笑着,抱在了一起。
窗外的雨停了。
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照在我们身上。
暖洋洋的。
尾声
三年后。
「发疯治愈咖啡馆」开了第三家分店。
我坐在吧台后面,核对这个月的账目。
裴礼从后厨出来,端着一杯新研发的咖啡。
「尝尝,」他说,「‘反内卷特调’。」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苦中带甜,还有一丝柠檬的酸。
「怎么样?」他期待地看着我。
「好喝。」我竖起大拇指,「裴总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笑了,在我身边坐下。
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
很暖。
三年了。
裴礼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得能一口气爬上三座山。
我的咖啡馆生意红火,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
我们没结婚,但住在一起。
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吃饭,睡觉,吵架,和好。
偶尔,我们会想起那个系统。
想起那段被捆绑,却又让我们相遇的时光。
「你说,」我靠在他肩上,「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系统,还会在一起吗?」
裴礼想了想。
「会。」他说,「因为我注定会爱上你。」
「哪怕我是个疯子?」
「正因为你是疯子。」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才治好了我这个病人。」
我笑了。
是啊。
我们都是病人。
但幸好,我们遇到了彼此。
也幸好,我们都足够勇敢。
勇敢地去爱,去反抗,去定义自己的结局。
窗外,夕阳西下。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但不管明天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