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夸我驭夫有术,没人知他裤裆空荡荡
发布时间:2025-12-18 07:00 浏览量:1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要代入现实,请理性阅读(已完结)
人人都说我沈瑶御夫有术,将京城第一浪子、威宁侯府的世子萧逸安,驯成了俯首帖耳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这话传得满城风雨,连宫里的太后都召我入宫,笑着讨教驭夫之道。我敛衽屈膝,笑得温婉得体:“太后谬赞了,不过是夫妻和睦,彼此体谅罢了。”
宫宴之上,萧逸安坐在我身侧,替我剥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指腹擦去我唇角沾着的甜汁,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满座宾客艳羡不已,都说威宁侯府世子爷,是真的收了心,栽在了我沈瑶手里。
可只有我知道,那温柔缱绻的面具之下,藏着怎样一副肮脏龌龊的皮囊。
也只有我知道,萧逸安那看似玉树临风的身段里,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他那空荡荡的裤裆,连只麻雀都塞不进去。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我沈瑶,是吏部尚书沈砚唯一的嫡女。沈家门风清正,爹爹官声赫赫,我自小熟读诗书,习得琴棋书画,是京中贵女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我性子冷,眼高于顶,寻常世家子弟入不了我的眼,一来二去,竟蹉跎到了双十年华。
京中适龄的公子里,最惹眼的便是威宁侯府的世子萧逸安。
萧逸安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骑射功夫更是京中一绝。可他的名声,却烂得像街边的泥。他是京城有名的浪子,流连秦楼楚馆,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没断过。今儿个为了哪个花魁一掷千金,明儿个又为了哪个伶人争风吃醋,闹得满城风雨。威宁侯气得吹胡子瞪眼,侯夫人愁白了头,却拿这个儿子半点办法都没有。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浪荡子,竟会对我动了心。
那日,京中慈恩寺的桃花开得正好,我陪着母亲去上香。下山时,恰逢萧逸安带着一群纨绔子弟纵马而来,马蹄声惊了母亲的轿子,轿夫一个趔趄,险些将母亲掀翻在地。
我气得柳眉倒竖,上前斥道:“萧世子!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伤人,成何体统!”
萧逸安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身姿挺拔,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沈姑娘莫恼,是在下管教不严,惊扰了伯母。”
他身后的那群纨绔子弟跟着起哄:“世子爷,这就是吏部尚书家的沈大姑娘吧?果然名不虚传,貌若天仙啊!”
萧逸安没理会旁人的调笑,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沈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的错。不知可否容在下赔罪,请姑娘和伯母去前面的茶寮喝杯清茶?”
母亲素来宽厚,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莫要得理不饶人。我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萧逸安那张俊朗的脸,只觉得一阵厌烦,冷冷道:“不必了。萧世子日后行事,还请三思。”
说罢,我扶着母亲上了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以为,这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却没料到,这竟是我和萧逸安纠缠的开始。
自那日起,萧逸安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缠上了我。他每日都来沈府门前候着,不是送些新奇的玩意儿,就是捧着诗集,说要和我探讨学问。我闭门不见,他便站在门外,朗朗诵读我作的诗,声音清亮,引得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
爹爹被他缠得没办法,将他请进府中,苦口婆心地劝他:“萧世子,小女性子执拗,怕是配不上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萧逸安却梗着脖子,一脸认真:“尚书大人,我对沈瑶姑娘是真心的。我愿意为她改了所有的毛病,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这话,说出来谁信?
京中谁人不知,萧逸安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水性杨花。他说要改,不过是三分钟热度,过不了几日,便又会原形毕露。
可萧逸安,却像是铁了心要证明自己。他不再去秦楼楚馆,不再和那群纨绔子弟鬼混。每日晨起练剑,午后读书,竟真的收敛了心性,成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更离谱的是,为了求娶我,他竟去了慈恩寺,一步一叩首,爬那九百九十九级的台阶,求一道姻缘符。那日天降大雨,山路湿滑。他穿着单薄的素衣,额头磕出了血,膝盖磨破了皮,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雨水混着血水,将他浑身都淋得湿透。
这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人人都说,萧逸安是真的爱上了沈瑶,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连我爹娘都被他感动了。母亲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眶说:“沈瑶啊,浪子回头金不换。萧逸安这孩子,是真心待你好。你就答应了吧。”
爹爹也叹了口气:“威宁侯府门第显赫,萧逸安虽以前荒唐,但如今肯为你改变,也是难得。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我看着爹娘期盼的眼神,又想起那日在慈恩寺山脚下,萧逸安那副狼狈却又执着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一阵荒谬。
别人戴过的簪子,我都嫌脏。凭什么,别人用过的男人,我要当个宝?
可萧逸安演得太真了。真到连我都差点信了。
他跪在沈府门前,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只求我见他一面。他说:“沈瑶,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个东西。但我发誓,从今往后,我萧逸安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他的眼神太过恳切,恳切得让我觉得,若是再拒绝,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干裂的唇,忽然笑了。
好啊。
嫁就嫁吧。
反正,我也想看看,一个浪子,究竟能装到几时。
大婚那日,威宁侯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萧逸安穿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将我娶进了门。拜堂时,他握着我的手,掌心滚烫,眼神里满是欢喜。
送入洞房后,丫鬟们端来了合卺酒。
红烛摇曳,映着满室的喜庆。萧逸安端起酒杯,递给我:“沈瑶,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
我接过酒杯,指尖微凉。
酒盏里的酒,泛着琥珀色的光。我看着萧逸安,笑得温婉:“夫君,我也定不负你。”
只是,我没告诉他,在他转身去关门的那一瞬间,我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了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融进了他的酒杯里。
那是我托人从南疆寻来的奇药,名为寸断。
这药,无色无味,饮下之后,不会伤及性命,却有个阴毒的功效——以男子体内的情意波动为引,只针对外室绮念与苟且之事触发药性,对正妻的温存毫无反应。但凡他对除我之外的女子动了心思、行了不轨,便会触发药性,下体剧痛之后,那话儿便会寸寸缩短。绮念越深,苟且越甚,缩短得便越快。且这药性极为隐蔽,寻常郎中根本查不出端倪,只当是男子体虚肾亏之症。
我看着萧逸安仰头,将那杯加了料的合卺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唇角还沾着酒渍。
他放下酒杯,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低头吻住我的唇。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他的吻,灼热而急切。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缠绵:“沈瑶,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我靠在他怀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抱着我,说着甜言蜜语,说着此生不渝的爱意,可说着说着,话锋却转了。
他说:“沈瑶,你不知道,以前那些莺莺燕燕,背地里都怎么说你。说你性子冷,像块冰,说你不识抬举,活该嫁不出去。”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可你看,最后你还是嫁给了我。”
“她们”?
我埋在他怀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
狗改不了吃屎。
我就知道,像他这样的浪子,怎么可能真的收心?方才那些情意绵绵,不过是演给世人看的一场戏罢了。他对我,哪里有什么真心,不过是征服欲作祟,是想向那些旧相好炫耀罢了。
幸好,那杯酒,他喝得真痛快。
我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对的事。
新婚之夜,萧逸安终究是没能做成什么。他说他爬台阶伤了身子,还未痊愈。我故作体贴,让他好生歇息。
他感激地看着我,说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我笑而不语。
第二日,给公婆敬茶。威宁侯看着我,一脸欣慰:“沈瑶啊,往后,我们侯府的世子,就交给你管教了。”
侯夫人更是拉着我的手,眼眶泛红:“好孩子,委屈你了。萧逸安那孩子,以前太混账,你多担待。”
说着,她将一串钥匙,和一本厚厚的账本,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微微一怔。
按世家规矩,新妇进门,至多先掌些中馈琐事,管家权怎会如此轻易便交付?
侯夫人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沈瑶,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侯府这些年,被萧逸安折腾得乌烟瘴气,账册乱得一团麻。我身子骨越发不济,侯爷又一心扑在军务上,府里实在缺个能主事的人。你爹爹是吏部尚书,治家严谨,你耳濡目染,定能将侯府打理好。”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再说,萧逸安那性子,若不把他攥在手里,指不定又闯出什么祸来。你握着管家权,也能多些底气。”
原来如此。公婆不是全然糊涂,不过是借我的手,制衡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稳住侯府的根基。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账本,指尖微微一颤,郑重道:“儿媳定当不负公婆所托,管好侯府。”
威宁侯和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婚后头三个月,我并未急着揽权,而是日日跟着侯夫人学管账,摸清府里的人脉脉络,哪些是忠仆,哪些是萧逸安的心腹,哪些是墙头草,一一记在心里。
我先是从整顿库房入手,清退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婆子,又重新规整了采买的流程,堵住了不少漏洞。府里的下人见我手段利落,又不偏不倚,渐渐都服了帖。
而萧逸安的心腹,我也没急着动。他身边那几个贴身小厮,跟着他做过不少鸡鸣狗盗的事,我暗中派人盯着,果然逮住了一个小厮借着采买之机中饱私囊的把柄。我没有声张,只是私下将人叫到跟前,点明利弊——要么卷铺盖滚蛋,要么乖乖听我的话。那小厮本就是趋利避害之徒,权衡之下,自然是选择了归顺。
借着这个小厮,我又摸清了萧逸安其他心腹的底细,或抓住把柄敲打,或许以好处拉拢,不过半月,萧逸安在府里的势力,便被我悄无声息地瓦解了大半。
而萧逸安,也确实安分了一阵子。
他每日按时上朝,下朝后便回府,陪着我看书、写字、赏花。偶尔,还会陪着我回沈府探望爹娘。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可我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萧逸安骨子里的浪荡,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能忍一时,却忍不了一世。他这般收敛,不过是为了稳住公婆,稳住我,保住他那“浪子回头”的好名声罢了。
三个月后,他终究是露出了马脚。
那日,是京中一年一度的游湖宴。各家的公子小姐,都聚在画舫之上,饮酒作乐,吟诗作对。
萧逸安说,他要去船头会会几位诗友,让我在船舱里稍等。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诗友?
怕是又去寻花问柳了吧。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起身,也朝着船头走去。
果然,刚走到船舷边,就听见隔壁那艘画舫里,传来女子娇柔的哭泣声,还有男人低声的哄劝。
那男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正是萧逸安。
我放轻脚步,走到那画舫的窗边。窗纸被捅破了一个小洞,我凑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萧逸安正搂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红罗裙,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萧逸安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
那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萧逸安:“世子爷,您真的喜欢奴家吗?可您府上,不是已经有了沈大姑娘那样的贤妻了吗?”
萧逸安轻笑一声,语气轻佻:“她?不过是个木头美人罢了,冷冰冰的,哪有你这般温柔解意。再说了,本世子娶她,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应付我爹娘罢了。”
我的心,没有半分波澜。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生气,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有些聒噪。
那女子的哭声,萧逸安的甜言蜜语,混杂在一起,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扰人心烦。
我转身,正准备离去,身后的舱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萧逸安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心虚。他看见我,脸色一白,连忙松开了怀里的女子,快步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沈瑶,你怎么来了?我……我只是和这位姑娘探讨一下琵琶技艺。”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心虚的脸,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反手甩开他的手,淡淡道:“是吗?那世子爷探讨得可真是投入。”
萧逸安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
我却懒得听。
我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他和那个琵琶女,应该不止这一次吧?
那他这三个月里,究竟对多少女子动过绮念?
他现在,还剩几寸?
这是萧逸安第一次触碰到“寸断”的药性。当夜他回府后,便捂着小腹疼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声张,只偷偷叫小厮去请了郎中。郎中把脉后,只说是肾亏体虚,开了些温补的方子。萧逸安喝了几日,半点用处都没有,只当是自己身子亏空得太厉害,压根没往别处想。
自那日游湖宴后,萧逸安收敛了许多。他不再找借口外出,每日都乖乖地待在府中,陪着我。
可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收敛了,而是怕了。
怕我生气,怕我闹到公婆面前,怕我毁了他那“浪子回头”的好名声。
他越是小心翼翼,我越是觉得无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早已将侯府的管家权攥得死死的。那些原本是萧逸安心腹的下人,要么被我寻了错处打发走,要么被我恩威并施,收为己用。府里的账目,被我打理得清清楚楚,每一笔进项支出,都明明白白。
而萧逸安,却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有说有笑。他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对着窗外发呆。有时候,我会看见他偷偷地看着自己的裤裆,脸上露出惊恐和绝望的神色。
又过了半年,京中忽然传出消息,说城南的百花楼里,来了一位绝色的花魁,名为苏怜儿。
苏怜儿貌若天仙,能歌善舞,引得京中无数公子哥儿趋之若鹜。
萧逸安自然也心动了。
他到底是改不了本性,趁着一次外出访友的机会,偷偷溜去了百花楼。这一次,他和苏怜儿的纠缠更深,药性发作得也更猛烈——疼得他在床榻上滚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他开始频繁地请郎中,甚至还偷偷寻了些江湖游医,可都查不出根源。
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中的是南疆的奇毒。
他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总是渗着冷汗,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我猜,他那玩意儿,怕是已经缩得差不多了。
直到有一天,侯夫人哭哭啼啼地来找我。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沈瑶啊,你快管管萧逸安吧!他……他又去百花楼了!而且,我听下人说,他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夜里还常常疼得打滚,好像……好像出了什么毛病。”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轻轻拍了拍侯夫人的手背:“母亲别急,许是儿子最近压力大了。我这就去看看他。”
我去了萧逸安的书房。
他正坐在椅子上,脸色蜡黄,额头冒汗,双手捂着小腹,一脸痛苦。看见我进来,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缩了缩身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进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母亲说你身子不适,我来看看。”
“我没事!”他梗着脖子,嘴硬道。
我轻笑一声,俯身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是不是……那里又疼了?”
萧逸安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萧逸安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声音嘶哑:“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挑眉:“世子爷这话,可有证据?”
萧逸安的手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没有证据。
那药无色无味,查无可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天天垮下去。
其实,萧逸安不是没想过反扑。他曾偷偷写过一封信,想将此事告诉威宁侯,可提起笔来,又犹豫了。他知道,自己寻花问柳的行径本就理亏,父母素来看重侯府的颜面和传承,就算知道了真相,大概率也会偏袒能稳住侯府的我——毕竟,我不仅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深得下人信服。到时候,他非但讨不到好,反而会落得个被斥责、被软禁的下场。
权衡再三,他终究是放弃了。
从那以后,萧逸安彻底安分了。
他不再寻花问柳,不再惹是生非。他每日待在府中,要么看书,要么练字,活脱脱变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闲人。
府中的下人都说,世子爷是真的被少夫人驯服了。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被驯服了,而是被吓怕了。
他怕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又过了一年,我算准了时机,开始谋划怀孕的事。
我早摸清“寸断”的药性只针对外室绮念,对正妻的温存毫无反应,这才敢放心谋划。萧逸安的身子虽被药性损伤,但并非全无机会。我借着“调理身子,绵延子嗣”的由头,寻了名医开了方子,假意给萧逸安进补。那些方子确实有温补之效,能短暂缓解他的体虚之症。我算准了他药性最平和的几日,主动示好。
萧逸安本就对我心存畏惧,又盼着能有个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自然是求之不得。
没过多久,我便诊出了喜脉。
这个消息,让威宁侯府上下,都欣喜若狂。威宁侯和侯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我愈发宠爱。
萧逸安看着我的肚子,眼神复杂。有期待,有惶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他知道,这个孩子出生后,他在侯府的地位,会更加岌岌可危。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步地掌控着威宁侯府的一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为萧泰安。
萧泰安的出生,让威宁侯府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威宁侯抱着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即下令,赏赐府中上下所有人。
侯夫人更是对我百般照顾,将我捧在手心里。
萧逸安看着襁褓中的儿子,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
他大概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尽心尽力地演了那么久的戏,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而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却得到了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泰安渐渐长大。
他聪慧伶俐,乖巧懂事,深得威宁侯和侯夫人的喜爱。
我悉心教导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如何打理产业。
萧泰安很聪明,一点就通。
看着萧泰安一点点成长,我知道,我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而萧逸安,依旧是那个闲散的世子爷。他每日看着我和萧泰安,眼神越来越黯淡。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出门。他就像一个透明人,活在威宁侯府的角落里。
偶尔,我会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
这期间,不是没有人想过挑拨离间。
萧逸安的几个狐朋狗友,曾偷偷来找过他,劝他夺回管家权,劝他休了我。可萧逸安只是摇着头,一言不发。
他怕我。
怕我手里的药,怕我手里的权。
他那些所谓的朋友,见他这般懦弱,也渐渐疏远了他。
五年后,威宁侯病重。
弥留之际,他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沈瑶……泰安……就交给你了……侯府……也交给你了……萧逸安他……他不成器,别让他毁了侯府……”
我点点头,红着眼眶:“爹,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泰安,守护好侯府。”
威宁侯满意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威宁侯去世后,按照规矩,萧逸安理应继承爵位。
可萧逸安却主动找到了我,跪在我面前,声音沙哑:“沈瑶,我……我不配做威宁侯。这个爵位,还是传给泰安吧。”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影,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他不是不想继承爵位,而是不敢。他怕自己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就会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更怕,我会对他下狠手。
我扶起他,淡淡道:“侯爷的爵位,自然是要传给你的。不过,你放心,泰安会帮你打理一切。”
萧逸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他大概是觉得,我终究是念及了夫妻情分。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觉得,让他顶着一个虚名,当个傀儡侯爷,更有意思。
萧逸安继承了爵位,成了新的威宁侯。
可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由我和萧泰安做主。他每日只需要坐在书房里,签签字,盖盖章,便万事大吉。
京中的人都说,威宁侯府,是由沈瑶和萧泰安母子俩撑起来的。
萧逸安这个侯爷,不过是个摆设。
萧逸安听到这些话,也只是苦笑一声,并不在意。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又过了十年。
萧泰安长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郎。他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成了京中最耀眼的少年。
而我,也成了威宁侯府说一不二的老夫人。
萧逸安已经老了。
他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眼神浑浊。
他每日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萧泰安练剑,看着我打理产业。
偶尔,他会看着我,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我知道,他心里,充满了悔恨。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那日,阳光正好。
我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萧泰安练剑。
萧逸安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沈瑶,若是当初……我没有招惹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看着远处练剑的萧泰安,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不一样。路,是你自己选的。”
萧逸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看着萧泰安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羡慕萧泰安的年少有为,羡慕萧泰安的光明前途。
更羡慕萧泰安,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威宁侯府的庭院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萧泰安收了剑,朝着我跑来,笑得灿烂:“母亲!我今天的剑法,有没有进步?”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得温柔:“有,进步很大。”
萧逸安看着我们母子俩,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再也没有睁开。
萧逸安去世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有人惋惜,说他浪子回头,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也有人说,他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我站在灵堂前,看着萧逸安的牌位,没有掉一滴眼泪。
对于他,我没有爱,也没有恨。
他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垫脚石。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得到威宁侯府的一切,不会有萧泰安这样优秀的儿子。
萧逸安的葬礼,办得很风光。
文武百官都来吊唁。
太后也派人送来了赏赐,称赞我是个贤惠的妻子,教子有方。
我穿着素衣,跪在灵前,接受着众人的安慰。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伤。
葬礼结束后,萧泰安以嫡子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威宁侯的爵位。
他站在我身边,眼神坚定:“母亲,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侯府,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点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欣慰地笑了。
我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比萧逸安强百倍千倍的人。
他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名垂青史的好侯爷。
而我,会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巅峰。
夕阳下,威宁侯府的牌匾,在余晖中熠熠生辉。
我知道,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