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在山村夜校被扒了裤子,一段持续三十年,扫盲“血泪史”
发布时间:2025-12-16 15:00 浏览量:2
1984年夏天,我在山村夜校被扒了裤子,一场持续三十年的扫盲“史诗级闹剧”
1984年的太阳像个被激怒的火球,把玉米地烤得噼啪作响,我攥着师范毕业证站在村口,感觉那张纸烫得能煎鸡蛋。二十岁的我,以为当老师就是“一支粉笔走天下”,直到被三十个已婚未婚的男女青年拽进夜校煤油灯底下,才发现什么叫“理想在云端,现实在泥潭”,尤其是当藏族壮汉达娃像拔萝卜似的把我裤子扯裂时,我才明白:这哪是教书,分明是参加“人类早期驯服四肢实录”真人秀。
一、初到山村:白天当“孩子王”,晚上变“夜校受难日”
我们村是个“民族大乱炖”:汉族、藏族、蒙古族、回族挤在十几个寨子里,说话像开联合国大会。我第一天上课,小学生们围着我喊“老师”,发音千奇百怪,“老西”“老思”“老狮”,还有个藏族娃娃扯着嗓子喊“尕杨老师”(小老师),尕憨头儿,气得我差点把粉笔头当暗器扔过去。
白天对付完这群“小魔头”,晚上还有更刺激的“夜校副本”。村支书拍着我肩膀,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杨啊,扫盲是义务!村里青壮年文盲多,你得给咱办夜校!”我心想“义务就义务”,反正年轻力壮扛得住。结果第一天上课就傻眼:教室里挤了三十多人,有抱着娃的妇女,有叼着烟袋的老汉,还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眼神像看马戏团新来的猴子。
最绝的是教室设备:一张掉漆的木桌当讲台,煤油灯熏得屋顶黢黑,黑板是用锅底灰刷的木板。我刚写下“人口手”,底下就有人举手:“老师,‘人’字为啥撇捺不一样长?”我正解释笔画,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管他长短,能认字就行!”说话的是村里的“刺头”达娃,藏族,膀大腰圆,据说年轻时跟人赛马赢过三头猪,胳膊比我大腿还粗。他旁边坐着回族小伙胡赛,戴白顶帽,眼神像鹰;索儿黛,发图玛回族小女孩,戴绿盖头,睫毛长得能挂油瓶;官巴图,穿皮袄缠红腰带的蒙古族小伙,腰间别着酒葫芦,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二、夜校“脱口秀”:从“知识殿堂”到“菜市场爆炸”
夜校的日常,比现在的综艺节目还精彩。学员们年龄从十六到五十不等,文化水平统一“零基础”,但好奇心比谁都强。我教“日月水火”,有人举手:“老师,月亮为啥有时圆有时弯?是不是被天狗吃了?”我刚想科普,旁边的大婶插嘴:“别信那些,我奶奶说月亮是神仙的镜子,照见谁家媳妇偷汉子!”课堂瞬间笑成一锅粥,达娃笑得拍桌子,震得煤油灯差点掉下来。
最头疼的是纪律。藏族学员喜欢围着火塘坐,抽烟袋的火星子差点燎了我的教案;回族姑娘们凑在一起织毛衣,毛线球滚得满地都是,像一群逃跑的兔子;蒙古族小伙官巴图更绝,每次上课都带个酒葫芦,喝两口就拍桌子唱山歌,歌词全是“阿妹长得像朵花”。我试图维持秩序,刚喊“安静”,达娃就举手:“老师,您嗓子哑了,我给您唱首青海山歌花儿,润润喉?”得,这课没法上了。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我教“男女有别”的“男”和“女”字。达娃突然站起来:“老师,这两个字咋区分?是不是‘田’字出头是男,不出头是女?”还没等我回答,旁边几个妇女哄笑起来:“达娃,你媳妇的‘女’字肯定出头,不然咋管得住你!”课堂炸了锅,达娃脸涨得通红,突然冲过来抢我手里的粉笔:“我来写!”结果用力过猛,粉笔断了,他急得用手在黑板上划,指甲盖都劈了,正好划到我裤子上,没错,就是“扒裤子”的前奏。
那天晚上,我讲“山”字,达娃非说“山”字像他家的牛头,非要拿木炭在黑板上画牛。画着画着,他突然抓住我裤腰:“老师,您这裤子太肥,我帮您改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一扯,裤子“刺啦”一声裂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红秋裤。教室里瞬间安静,接着爆发出震天的笑声,三十多号人笑得前仰后合,索儿黛笑得绿盖头都歪了,官巴图的酒葫芦“哐当”掉在地上。我捂着裤子蹲在地上,感觉脸比锅底灰还黑。后来还是村支书的老婆送来一条粗布裤子,我才狼狈地逃回家,路上达娃还追着喊:“老师,裤子我帮您补补!”
三、扫盲“升级打怪”:从“鸡飞狗跳”到“亦师亦友”
被扒裤子事件后,我以为夜校要散伙,没想到学员们反而更“黏”我了。达娃逢人就说:“杨老师脾气好,不像以前的老师,动不动就打手心。”慢慢地,课堂从“脱口秀现场”变成了“互助学习小组”:藏族学员教大家唱山歌记生字,回族姑娘用刺绣图案编识字口诀,蒙古族小伙官巴图则负责“武力维持秩序”,谁再捣乱,他就瞪着眼吼:“再闹我让你去守苞谷地!”
扫盲最难的是“实用主义”教学。学员们不想学“之乎者也”,只想知道“一斤苞谷多少钱”“借条咋写”“娃的疫苗本咋填”。我就把课本改成“生活手册”:用“张三借李四五斤米,秋后还六斤”教加减法,用“王婶家母猪生了八只崽”教数字,用“写给在外打工丈夫的信”教写字。有次教“爱”字,我问大家“啥是爱”,达娃挠着头说:“爱就是我媳妇不跟我吵架,还给我煮腊肉。”逗得全班大笑,但那节课“爱”字的默写,居然全对了。
最让我感动的是学员的变化。以前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阿婆,后来能给外地的儿子写信;从前算不清账的货郎,现在能背着算盘走村串寨;连最调皮的达娃,都学会了看农药说明书,还成了村里的“技术员”。有年冬天,达娃扛着一只野兔来我家:“老师,我识字后去县城卖山货,赚了钱,给您补补身子!”那一刻,我觉得三十年夜校的煤油灯没白点。
四、三十年坚守:从“义务”到“使命”
扫盲工作持续到2012年彻底结束,我算了算,正好二十八年零四个月。这期间,山村变了样:木楼变成了砖房,煤油灯换成了电灯,学员们的孩子成了我的学生,有的甚至考上了大学。但不变的,是夜校里那股热乎劲儿,春天教播种日历,秋天教收割记账,冬天围着火塘温习功课。
2000年左右,村里家家户户通了电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夜校人数最少时只有七八个人。我没取消课程,反而更认真:给留守妇女教养殖技术,给老人教看药品说明书。有次教“高血压”三个字,七十岁的王大爷拉着我的手说:“杨老师,我认识这三个字,以后吃药就不会吃错了。”那一刻,我觉得“义务”两个字,比任何荣誉都重。
2012年冬天,最后一期夜校结业,学员们凑钱买了块匾,上面写着“扫盲恩师”。达娃代表大家发言:“杨老师,您教我们的不只是字,是让咱山里人活得明白!”我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有的添了白发,有的拄了拐杖,突然鼻子一酸,这三十年,我教他们识字,他们教会我什么是坚持。
结语:裤子的裂口,是岁月的勋章
现在回想1984年那个狼狈的夜晚,我还会笑出声。那条被达娃扯裂的裤子,我一直留着,裤腰上还留着他当时的手印。它不是耻辱,是岁月的勋章,见证了一个山村从文盲遍地,到人人能读会写的变迁;见证了一群“野孩子”变成“明白人”的成长;也见证了我从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到五十岁“老教师”的蜕变。
扫盲结束了,但教育的火种没灭。去年回村,看到村里的孩子们在用平板电脑上网课,我突然觉得,那三十年煤油灯下的坚守,值了。毕竟,能让山里人“活得明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