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投降时裤子全是血,战士一句笑话,“鸵鸟美军”成了战场外号
发布时间:2025-12-12 16:40 浏览量:1
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三日上午,在朝鲜横城以南的山区,志愿军四十二军一二四师三七二团三营七连的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副连长姜新良带着几名战士走进一片光秃秃的树林,查看有没有躲藏的敌人。
树林里很安静,只有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一名战士忽然停下,朝身后摆了摆手。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一小片灌木丛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晃动着。战士们立刻散开,从三面包抄上去。
“出来!”一名战士用英语喊道。灌木丛里传出一阵响动,钻出来七八个美国兵,双手都举得老高。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瘸一拐地挪到跟前。大家仔细一看,这些美国兵裤子的臀部位置都被血浸透了,冻得发硬,颜色发黑。
一个年轻的四川兵笑出声,他对姜新良说:“副连长,你看他们,像不像驼鸟?只知道把脑袋藏起来,屁股却翘在外面挨打。”
姜新良看着这群俘虏的狼狈样子,也咧开嘴笑了。后来,“鸵鸟美军”成了横城反击战里一个很多人记得的趣谈。但是,这场让“鸵鸟”现形的战斗,打起来一点也不轻松。
一九五一年一月八日,志愿军刚结束第三次战役,战线推进到了三八线以南。但部队连续作战,人员疲惫,弹药和粮食也快跟不上了。新上任的“联合国军”司令李奇微,很快看出了我们的困难。
一月二十五日,李奇微集结了五个军共二十多万人,从西到东,沿着整个战线压了上来。志愿军不得不应战,第四次战役就这样打响了。
志愿军指挥部很快摸清了敌人的情况:西线主要是美军,进攻很猛;东线则大多是南朝鲜部队,实力比较弱。彭德怀司令员决定了打法:在西线顶住,死死守住阵地;在东线则故意让敌人多深入一些,然后寻找机会狠狠打击。
打击地点选在哪里,很有讲究。最后选定了朝鲜中部的横城。这个地方是交通要道,只要在这里得手,就能打乱李奇微的整个进攻部署。
到了二月五日,东线反击的具体计划确定下来。办法还是我们最擅长的穿插迂回。这个任务,交给了第四十二军一二四师和第三十九军一一七师。他们得像两把尖刀,插到敌人后方,把退路堵死。
命令传到一二四师师长吴瑞林那里。这位一九三二年就参加红军的老指挥员,在地图前看了很久。他的手指最后重重地按在“五三六点七高地”上,他对参谋说:“必须先把这里拿下来,打开道路,一一七师的同志才能插到更里面的鹤谷里。”
决定之后,马上行动。二月九日夜里,行动开始了。一二四师三七一团朝着漆黑的五三六点七高地扑了过去。守在那里的是南朝鲜军一个营。战斗打了大约三个小时,高地被我们占领了。差不多同一时间,一一七师的部队也从另一条路出发了,他们在没膝深的雪地里,悄无声息地快速向南穿插。
二月十一日下午四点半,总攻的炮声响了。就在正面部队猛攻敌人阵地的同时,穿插部队早就绕到敌人后面去了。一二四师三七二团三营七连,正走在一条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的小路上。
带路的是副连长姜新良。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带领七连作为全师的先锋,插到鸭谷里,摸清那里的敌情。天早已黑透,积雪覆盖的山路特别难走。晚上十点左右,侦察战士跑回来报告:路边山沟里,躺着七八个南朝鲜兵,看样子是打散了的,正在睡觉。
姜新良一挥手,战士们摸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几个人全部抓住了。一审问,是南朝鲜第八师跑散的后勤兵。队伍接着往前走,不到半个小时,又撞上一群溃兵。这回里面有个当官的,仔细一问,竟然是个营长。
从这个吓坏了的营长嘴里,姜新良问出了重要情报:鸭谷里确实有敌人,大概一个营,正在挖工事。知道了这个情况,姜新良心里有了底,催促队伍加快脚步。
二月十二日凌晨三点,七连赶到了鸭谷里北边的山头。山下就是公路,隐隐约约能看见几点车灯的光在晃动。敌人到底有多少,装备怎么样,都不清楚。七连只有一百多人,要是硬打,肯定吃亏。姜新良趴在雪地里观察,忽然想起俘虏说过,南朝鲜军里很多兵原来是在东北的朝鲜族,是被抓来的。
他有了主意,叫来连里的文化教员。“朝山下边喊话,用朝鲜语喊,就说我们优待俘虏,缴枪不杀,想回家的还给路费。”
喊话声在山谷里回响了十几分钟,山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姜新良皱起眉头,正准备下令强攻,这时候,一个人影从对面黑乎乎的阵地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两手高高举着。
来的是个南朝鲜军的年轻士兵,带到跟前时浑身直哆嗦。文化教员用朝鲜语问了几句,回头高兴地说:“副连长,他说他原来是吉林通化人!”
姜新良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他让这个吓坏了的小兵回去告诉他的同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想活命就把枪放下。”
那个小兵半信半疑地回去了。山上所有人都紧盯着下面,手指搭在扳机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二十分钟后,山下忽然闹哄起来。接着,让人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南朝鲜兵开始三三两两,然后成群结队,从他们的工事里走出来,拖着枪,朝七连的山头聚拢过来。
一清点人数,整整二百五十一个。七连一枪没放,就解决了一个营。但他们根本顾不上休息,新的命令紧跟着就到了:不能停,继续往南,用最快速度抢占下一个地方——曲桥里。
战士们把冻得像石头一样的炒面块塞进嘴里,就着雪硬咽下去,拖着快要没有知觉的腿又出发了。连续几十个小时行军打仗,累到了骨头里,很多人走着路都能睡着,可是没有人掉队。大家都明白,只有跑得更快,才能截住更多的敌人,完成任务。
二月十二日上午九点左右,七连终于跑到了曲桥里。刚喘着粗气爬上公路两边的山坡,北边就传来了“嗡嗡”的马达声,声音越来越响,尘土也扬起来了。
姜新良趴在石头后面仔细看。一支车队正顺着公路开过来,打头是两辆吉普车,后面跟着十多辆大卡车,最后头还有三辆坦克。看那车的样子和涂的漆,是美国第二师的部队。
“准备打。”姜新良压低声音下了命令。战士们立刻进入位置,架好机枪,把手榴弹的后盖都拧开了。车队卷着尘土,一点没有察觉地开进了这个要命的埋伏圈。
车队完全进入了射程。“打!”姜新良一声大喊。机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向公路。头一辆吉普车猛地一歪,直接冲进了路边的沟里。后面的卡车死命刹车,轮胎在路面上擦出刺耳的尖叫。最后面的坦克想倒车,可是路窄,车都挤在一起,根本退不出去。一辆坦克慌了神,一头撞上前面卡车的尾部,把卡车给顶翻了。
美国兵从车上跳下来,乱成一团,没命地往公路边的林子里跑。七连的迫击炮这时候也响了,炮弹“咣咣”地砸在林子边上,炸起一团团泥和雪。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姜新良带着战士们打扫战场,收缴武器,把俘虏集中到一起。他派了几个战斗小组进树林里去搜索,看看有没有漏网的。
几个战士端着枪,踩着一尺来厚的雪,小心地走进林子。林子里安静得有点怪。走在前头的战士忽然停下,往旁边指了指。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头,好像有人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战士们从两边慢慢包抄过去,喊话让他们出来。灌木丛后头磨蹭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七八个美国兵,个个把双手举得老高,脸白得像纸。他们走路的姿势别提多别扭了,弯着腰,腿夹得紧紧的,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空地上。
开始战士们以为他们腿受了伤,可是仔细一看,这些人走路虽然跛,腿上却没见血。倒是每个人裤子的屁股那儿,颜色又深又湿——那儿全是血。
这群俘虏被带到路边。连里的卫生员过来检查伤口,让他们把裤子脱了。
裤子一脱,大家全看明白了。这些美国兵伤的全是屁股,伤口的样子差不多,多是些小弹片和碎石头弄出来的一片片伤,虽然不深,但面积挺大,血糊糊的。卫生员一边给他们清洗包扎,一边笑着摇头:“这伤得可真整齐。”
让翻译问了问,才知道他们是怎么伤的。原来,刚才志愿军的迫击炮弹和手榴弹在林子周围炸开的时候,这些美国兵吓得全都趴倒在地。可是他们趴的姿势很特别:用胳膊死死抱住脑袋,脸使劲往雪里或土里钻,把整个后背和屁股都撅得老高,露在外面。飞起来的弹片和碎石从天上落下来,正好打在撅着的屁股上。
这事在连里一传开,战士们都乐了。那个之前说“鸵鸟”的四川兵笑得直拍腿:“我说像驼鸟嘛!遇到事情只知道顾脑袋,顾头不顾屁股!”“鸵鸟美军”这个说法,就这么在队伍里传开了。
横城反击战在二月十三日这天基本结束了。这一仗,志愿军消灭了南朝鲜军第八师三个团、美军第二师一部,加起来一万两千多人,把敌人在东线的进攻给打了回去。硝烟散了,战场上除了缴获的武器和一堆战果数字,还留下了“鸵鸟美军”这么个让人听了就想笑的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