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老戏骨焦晃，晚年竟穿纸尿裤，与娇妻住无电梯顶层

那个扮演了千古一帝的男人，如今被困在了没有电梯的18楼。

有些消息，你看完会沉默很久。

导演胡玫去看望90岁的焦晃老师。

她说，老师的记忆力，已经严重衰退了。

眼前的人，刚介绍完，一转头就忘。甚至连他自己演的《雍正王朝》，那个让他封神的康熙，他都认不出来了。

眼神浑浊，喘气粗重。

夏天热，白天要穿着纸尿裤。

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还是那个在荧幕上，一个眼神就能定人生死、不怒自威的康熙大帝吗？

更让人揪心的，是他的居住环境。

上世纪70年代的老楼，顶楼十八层。

没有电梯。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90岁的他，出门成了一种奢望。

意味着他的妻子陈晓黎和保姆，每次买菜，都要提着大包小包，一步一步挪上18层楼。

这是每天都在上演的、无声的煎熬。

胡玫去看他时，他穿着破破烂烂的睡袍，衣服上还是有熟悉的烟洞。

他说，腿软。

一个曾经在舞台上顶天立地的“莎剧王子”，一个在荧幕里君临天下的“千古一帝”，晚年却被最基本的“下楼”这件事，锁住了。

但最击中我的一幕，发生在后面。

当胡玫问他还想不想演戏时，这个记忆已经模糊的老人，眼睛突然就亮了。

他说，想接点活，哪怕是个小角色。

那一瞬间，仿佛灵魂冲破了衰老的躯壳。

他可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演过的最辉煌的角色，但他没有忘记“演员”这个身份。

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胡玫让他即兴背一段《将进酒》。

他张口就来，一句不卡，抑扬顿挫，气势磅礴。

那个瞬间，他不是困在18楼的衰弱老人，他就是那个豪情万丈的诗人，是那个能驾驭一切台词的表演艺术家。

身体可以被囚禁，但艺术的灵魂，真的不会熄灭。

很多人认识焦晃，是从1997年的《雍正王朝》开始的。

那年他已经61岁了。

为了演好康熙，他翻遍清史资料，做的笔记有好几本厚。

有一场康熙驾崩的戏，他提前好几天不吃油腻，硬生生把自己调整到那种油尽灯枯的状态。镜头一开，那个眼神从威严到疲惫，再到最后的释然，一气呵成。

观众说，他不是在演康熙，他就是康熙。

可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在话剧舞台上站了快40年。

他是真正的“莎剧王子”，中国话剧金狮奖终身荣誉奖的获得者。

那些年，话剧不赚钱，他拿着微薄的工资，一头扎进去，不为名利，只为角色。

他的一生，拿奖拿到手软，白玉兰、飞天、金鹰……每一个奖项，都是用一个个鲜活的角色换来的。

他用一辈子告诉我们，什么叫真正的演员。

事业上是泰斗，生活里，焦晃老师却是个有点“糊涂”的人。

抽烟喝酒喝茶，烟头总把衣服烫出洞。

他的第三任妻子陈晓黎，一位曾经的记者，比他小30岁，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成了他背后的女人。

她就那么一针一线，把他烫破的衣服补好，从不嫌弃。

两人住在老房子里，没有豪车，日子过得朴实。

这份爱情，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却体现在每一个为他补上的破洞里，体现在每一次爬上18楼的喘息里。

这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看到焦晃老师的近况，除了心疼，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慨。

一个为国家、为观众贡献了如此多经典作品的国宝级艺术家，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却要面对如此具体而残酷的生活困境。

我们给了他无数的奖杯和荣誉，但这些，换不来一部电梯。

大家觉得呢？当我们在谈论尊重一位老艺术家时，我们到底应该尊重的是他的作品，还是更应该关照他作为一个普通老人，最基本的生活尊严？

信息来源

焦晃:艺术生命在人民的舞台上常青 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