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1964年亲口回忆：当年徐远举刑讯江姐时，要扒掉江姐的衣裤

1949年秋天，重庆白公馆的审讯室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后来沈醉在回忆录里提到，那天他本来是路过，徐远举审犯人缺个人搭把手，就把他叫过去了。

墙角站着个女犯人，手铐脚镣叮当作响，蓝布旗袍上全是泥点子，头发乱得像鸟窝——正是刚从渣滓洞转来的江姐。徐远举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桌后面，手指"咚咚"敲着桌子："江竹筠，老实交代，谁是你背后指使的？"

江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不知道。"

徐远举狞笑着拍桌子："装蒜是吧？老子现在就叫人扒光你衣服，让弟兄们好好'欣赏欣赏'！"

坐在一旁的沈醉正叼着烟，烟灰掉在裤子上都顾不上弹。他偷偷用脚尖踢了踢徐远举的皮鞋，压低声音说："换个法子吧。"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徐远举的手指头"咚咚咚"砸着桌子，跟催命的鼓点似的。沈醉后来总说那天自己就是个"旁观者"，可他心里清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江姐的手。就是这双手，后来会被竹签子钉穿，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在水泥地上晕开一片黑红。

【一场血腥抓捕】

1949年秋天，国民党在大陆的江山眼看就要垮了，西南地区成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可这会儿的西南乱得像一锅粥，军统、中统、地方军阀你争我抢，权力像团乱麻。就在这时候，一份油印的《挺进报》出了大纰漏——本来该偷偷发给地下党的报纸，阴差阳错寄到了西南军政长官朱绍良的办公桌上。

朱绍良气得拍桌子，把报纸摔在徐远举脸上："你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共产党都抓不住！"徐远举窝了一肚子火，带着特务杀回重庆，像篦头发似的搜查地下党——从报社到联络点，一张大网撒得密不透风。

才一个月工夫，130多个地下党员就栽了。江竹筠是他们的关键联络人，那天她刚把情报送出去，就被叛徒出卖了。特务们直接堵在她重庆化龙桥的家里，来了个瓮中捉鳖。

徐远举气得脸都绿了："你他娘还敢嘴硬？"桌子拍得震天响，"老子现在就叫人扒光你衣服，让弟兄们好好'验验货'！"

江姐突然抬起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你妈、你老婆、你闺女不也是女的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徐远举脸上。他"砰"地站起来，手往腰间摸——这是要叫特务动刑的信号。这时沈醉从兜里掏出小本子，撕了张纸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团成团扔过去。徐远举展开一看，脸色"唰"地变了，扯着嗓子喊："把刑具给老子端上来！"

两个特务抬着个木盘进来，上面摆着十几根竹签，尖得跟针似的。沈醉后来在回忆录里说，这招是从云南那边学来的，专门收拾嘴硬的。

特务死死按住江姐的手，徐远举抓起竹签就往她手指缝里捅。江姐浑身猛地一抖，冷汗"唰"地冒出来，硬是一声没吭。第二根、第三根......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说不说？"徐远举脸都快贴到她脸上。江姐闭着眼，咬着嘴唇，血从嘴角渗出来。过了老半天，她睁开眼，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十根竹签全插进去了，江姐的手指肿得跟萝卜似的，可她愣是一声不吭。

沈醉坐在边上，烟一根接一根抽。后来他在回忆录里说："这法子是狠了点，可她可是共产党的大骨干，不用这招根本撬不开嘴。"审讯室里就剩江姐压抑的喘气声，和徐远举越来越粗的喘息。

要说沈醉为啥会出现在审讯现场，那得从军统内部的窝里斗说起。当时徐远举是西南大区的老大，周养浩管着渣滓洞监狱，俩人为了抢功劳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连他们的上司毛人凤都头疼得不行，这才把沈醉从云南调回来当和事佬。

沈醉本来就是军统里出了名的"审讯高手"，对这种事儿特别来劲。到了重庆听说徐远举抓了个特别难啃的硬骨头，立马主动请缨要来看热闹。

周养浩听说徐远举要动大刑，干脆找了个借口溜号。这俩人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连审案子都懒得凑一块儿。

沈醉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吹嘘说，当时他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徐远举。可徐远举在自己的供词里压根儿没提这事儿，关于刑讯的事儿更是闭口不谈。

更逗的是，沈醉后来在另一本书里又改口说，自己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根本就不是故意去的。

沈醉的两本回忆录说法不一，一本说"是被请去帮忙的"，另一本又说"正好路过"。到底哪个是真的？说白了，他就是想把自己从那场血腥审讯里摘干净。

1949年11月14日，重庆解放前11天，江姐被特务从白公馆押到歌乐山电台后面的山坡上。几声枪响后，这个29岁的姑娘永远闭上了眼睛。徐远举后来被关进战犯管理所，1973年死在里面，到死还在喊冤。

周养浩1975年被放出来后跑去了美国，听说在纽约开了家小饭馆，从此再没踏上过大陆的土地。沈醉命好，1960年就获得了特赦，后来还混了个全国政协文史委员的差事，成天写回忆录，说自己当年如何"反对酷刑"，如何"突然良心发现"。

【结语】

档案上白纸黑字写着：江竹筠，《挺进报》骨干分子，地下党联络员。1949年8月26日被抓，11月14日牺牲。这些事实，铁证如山。

档案里没写的是，她去重庆前给儿子彭云写信说："咱娘俩都有信心，一定能赢，一定能活。"也没写她在牢里听说丈夫牺牲的消息时，偷偷用袖子抹眼泪，第二天照样笑着安慰难友。更没写她被押去枪毙那天，还蹲下来给小萝卜头系松掉的鞋带。

说到底，她就是个29岁的普通女人，会疼会怕，也会想家。

可当徐远举要扒她衣服，当沈醉拿竹签扎她手指的时候，她就是咬着牙不低头——不是为了当什么英雄，就是憋着一股劲：我们共产党人的骨气，绝不能让这些畜生糟蹋了！

后来人们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人的意志是铁打的！"现在读这句话，还是让人心里"咯噔"一下，眼眶发烫。

她心里明白，自己等不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了。可她偏要死死攥住信仰的火把，非得给后来人留盏灯。这样的普通人，才是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