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年如一日伺候瘫婆婆,丈夫提离婚后次日,他竟蹲楼道崩溃大哭
发布时间:2025-07-30 03:50 浏览量:31
我蹲在卫生间搓洗带屎的棉裤,肥皂泡糊得满手都是。窗外麻雀扑棱着撞在防盗网上,里屋又传来婆婆含混的哼唧——准是又尿床了。
"淑芬!"王建军在客厅喊,声音闷得像敲破鼓。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把脏衣服扔进脚边的塑料盆。他坐在褪了色的藤椅上,深蓝工装裤沾着机油,是刚从修理厂回来。
"咱...离婚吧。"他突然开口。
肥皂泡"啪"地破在手背。我盯着他后颈新冒的白头发,那撮毛随着说话直颤。十年前他骑摩托车载我去领结婚证时,后颈光溜溜的,晒得发红。
"为啥?"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棉裤,裤腰磨得手指生疼。
"过够了。"他抠着藤椅裂开的纹路,"你天天伺候咱妈,我天天伺候你,这日子没个头。"
我笑了。上周三半夜婆婆发烧,我背她跑了两公里去医院,他说修理厂有急活值夜班;上个月婆婆摔了胯骨,我跪在地上给她揉腿,他说"要不找个护工";昨天切菜划了手,他盯着手机头都没抬,说"创可贴在抽屉第二层"。
"成。"我把棉裤塞进洗衣机,"等咱妈走了再说。"
他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刚灌了二锅头:"你就不好奇为啥现在提?"
"问了能改吗?"我转身往厨房走,"你要早想说,十年前我就该问。"
那晚我没做饭。婆婆在里屋哼哼,我坐在阳台小马扎上剥蒜。楼下烧烤摊飘来孜然香,突然想起刚嫁过来那年,王建军骑摩托带我去吃烤腰子,他说"等咱有钱了,天天给你买"。现在他有了自己的修理厂,可这烤腰子的味儿,我倒闻不出香了。
后半夜换尿垫时,婆婆突然攥住我的手,指甲盖青得吓人:"淑芬啊...建军这孩子...不懂事..."
我给她掖被角:"妈,您歇着吧。"
她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我对不住你...当年非说媳妇得会做饭...你手被油烫起水泡,我还骂你没个媳妇样..."
我鼻子一酸。十年前她还能下地时,我头回给她做饭,油星溅手上起了泡,她举着锅铲骂:"王家娶媳妇是当老妈子使的?"后来她中风瘫了,我才敢在她床头贴张纸条:"妈,我做饭您别挑,我手疼。"
第二天早上我煮了小米粥。王建军蹲在楼道里抽烟,烟头扔了一地。见我出来,他慌忙掐了烟:"咱妈...今早没吃饭。"
我往家走,他跟着碎碎念:"昨儿我就是...跟老张喝多了胡说..."
"没喝多。"我推开门,婆婆正抓着枕头往地上扔,"你说的是实话。"
他突然冲过来抢我手里的碗:"淑芬,我错了!"手劲大得吓人,我手腕一疼,碗摔在地上,粥溅在婆婆裤腿上。
"你疯了?"我甩开他去擦婆婆腿,"咱妈刚擦完身子!"
他蹲在地上捡碎片,手指被玻璃扎破,血滴进粥里:"我就是怕...怕哪天咱妈走了,你也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愣住。他抬头时眼眶红得要滴血:"上个月体检,医生说我心脏有问题...要是我先走了,谁照顾你?谁照顾咱妈?"
里屋传来"哗啦"一声,婆婆把尿盆扣在地上,尿液溅上墙。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淑芬...我难受...我浑身难受..."
我蹲下来给她擦腿,王建军也跟着跪进来。他的血滴在尿液里,红黄混作一片。"我昨儿翻老相册..."他声音发颤,"看见咱俩结婚那天,你穿红棉袄坐我摩托后座,笑得多甜..."
婆婆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肉里:"淑芬...别跟建军离婚...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
我抬头看王建军,他脸上全是泪,滴在婆婆的床单上。十年前他骑摩托载我去领结婚证,也是这样的雨,他把雨衣全裹在我身上,自己淋得透湿。
那天下午我去菜市场买了排骨。王建军蹲在厨房择菜,手指上的创可贴歪歪扭扭。婆婆在里屋哼着走调的《穆桂英挂帅》,是她从前最爱的戏文。
晚上给婆婆擦身时,王建军突然说:"明儿我去把心脏检查做全乎。"他摸着婆婆的脚,"咱妈这病得长期吃药,我得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才能接着跟你一块儿伺候她。"
我没说话,水温有点烫,婆婆缩了缩脚。我调低水温,看王建军笨手笨脚给她剪脚趾甲,剪子总打滑。
半夜起夜,听见楼道有动静。推开门,王建军蹲在声控灯下,肩膀一抽一抽的。见我出来,他赶紧抹脸:"我...我就是...怕..."
"怕啥?"我靠着墙。
"怕你嫌我累赘。"他吸了吸鼻子,"怕咱妈走了,你也不要我了。"
我转身回屋,听见他小声说:"淑芬,咱不离婚成吗?"
我没应。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婆婆床头那张十年前的纸条上,被岁月浸得发皱:"妈,我做饭您别挑,我手疼。"
现在纸条旁边多了张新的,是王建军歪歪扭扭的字迹:"淑芬,我以后学做饭,你手别疼了。"
窗外麻雀又开始扑棱,我摸了摸兜里的离婚协议——早上趁他上班偷偷去打印的。纸角卷着,像片干枯的叶子。
日子...还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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