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麻将馆外听女儿哭,公公裤腰铁链竟成心结
发布时间:2025-07-28 22:35 浏览量:30
麻将馆的绿色卷闸门半敞着,我拎着菜篮子刚拐过街角,就一眼瞅见了糖糖。
她正蹲在电线杆底下,小短腿蜷成虾米状,脚踝上拴着根细铁链,另一头牢牢挂在公公陈永年的裤腰上。铁链随着他摸牌的动作哗啦作响,混着麻将碰撞的脆响,和她抽抽搭搭的哭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攥着菜篮子的手直打颤。今早出门前我特意叮嘱:“爸,糖糖说今天要画彩虹,您带她去公园转转,晒晒太阳。”他拍着胸脯应得脆生:“知道知道,我孙女的事儿比打八圈都金贵!”
可眼下呢?麻将馆里四个老头正搓得热火朝天,公公背对着我,裤腰上的铁链子随着他摸牌的动作晃来晃去,晃得我眼冒金星。糖糖的粉色小裙子沾着灰,鼻尖挂着晶亮的鼻涕,见我来了,抽抽搭搭喊“妈妈”,声音细得像蚊鸣。
“小芸啊?”麻将馆老板老王头从里屋探出头,叼着根烟笑,“你家老爷子正搓得兴起呢,刚自摸清一色,这会儿哪顾得上孩子哟。”
我快步走过去,蹲在糖糖跟前。她脚踝上的铁链勒出两道红印子,我刚要去解,公公突然从牌桌后转过来,手忙脚乱地拦:“哎哎哎,别碰!这链子刚拴上,等我打完这圈——”
“爸!”我的声音发着颤,“您这是拴狗呢?”
公公脸涨得通红:“小娃娃没轻没重的,跑远了咋办?拴这儿,她就在电线杆底下玩,安全得很!”他指了指墙角的塑料筐,里面躺着半块碎饼干,“我给她拿了饼干,没饿着。”
糖糖突然扑过来,抱着我大腿哭:“奶奶说,拴链子的小孩会被大灰狼叼走!”我鼻子一酸,把她抱进怀里。她身上飘着股馊味,裤脚湿湿地黏在腿上——想来是尿了裤子没换。
回家路上,糖糖趴在我肩头直打哈欠。我摸了摸她后颈,全是黏糊糊的汗——大中午的,电线杆底下连个树荫都没有,日头毒得能晒化柏油路。公公跟在后面嘟囔:“不就拴半小时吗?我们那会儿带孩子,哪有这么金贵?”
我没搭话。想起上个月他带糖糖去菜市场,回来时孩子膝盖摔得渗血;再上个月去超市,孩子走丢半小时,急得我腿都软了——每次他都拍着胸脯说“小孩皮实”,可我知道,他是把带娃当差事,敷衍对付。
晚上吃饭时,婆婆端上红烧肉:“小芸,你爸最近打麻将上了瘾,别跟他置气啊。”我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妈,不是置气。糖糖才四岁,哪能扔在麻将馆门口不管?”
公公“啪”地放下碗:“我带大你们俩,又带大糖糖,二十多年带娃经验,你们上班不还得靠我?”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你瞧,我昨天发朋友圈,说带孙女打麻将,老伙计们都夸我会带娃!”
我凑过去看,照片里糖糖蹲在塑料筐边啃饼干,鼻尖沾着饼干渣,配文是“带孙新招,拴链子省心”。评论区全是“老陈有办法”“现在小娃娃金贵,还是咱那会儿实在”。
那天之后,我没再提拴链子的事儿。想着老人打麻将图个乐,只要不出大乱子就行。可半个月后的傍晚,我提前下班接糖糖,远远又瞅见麻将馆门口那道小身影——还是那根铁链,拴着我闺女。
这次糖糖没哭,蹲在地上玩石子,小手指沾着泥,鼻尖还挂着道灰。公公在牌桌前喊:“糖糖乖,等爷爷胡了这把,给你买棒棒糖!”糖糖应了声“好”,抬头冲我笑,脸上的灰被蹭得更花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我妈在纺织厂上夜班,怕我乱跑,用铁链把我拴在门把手上。我趴在窗台上看邻居小孩跑着跳皮筋,铁链哗啦作响,跟此刻麻将馆外的声响一模一样。后来我烧到39度,迷迷糊糊摔在地上,是对门张奶奶听见铁链响不对劲儿,撞开了门。她拍着我后背掉眼泪:“妞妞,以后别学你妈,孩子是拴不住的。”
那天我没说话,蹲下来给她擦脸。她指着麻将馆墙上的挂钟:“妈妈你看,爷爷说五点买棒棒糖,现在五点十分啦。”我摸了摸她的手,凉得像块小冰坨——麻将馆开着空调,穿堂风直往门口灌,她蹲在台阶上吹了半小时。
回家路上,公公一路念叨:“今天就差张东风,要是胡了能赢五十块,给糖糖买两根棒棒糖!”我抱着糖糖,她的小胳膊圈紧我脖子,声音细得像片羽毛:“妈妈,我不想要棒棒糖了,我想和你一起画彩虹。”
那天夜里,我翻出糖糖的绘画本。她画的彩虹歪歪扭扭,红橙黄绿涂得一团糟,旁边用蜡笔歪歪扭扭写着“和妈妈一起”。我突然想起早上幼儿园老师发的微信——糖糖午睡时说梦话:“妈妈别走,我不闹。”
第二个月的头天,社区网格员小刘敲开我家门,举着手机欲言又止:“周姐,您家老爷子在麻将馆拴孩子的视频,被传到业主群了。”我凑过去看,视频里糖糖蹲在电线杆下,铁链随着公公走动哗啦作响,配文刺得人眼睛疼:“现在老人带娃真离谱,小孩当狗拴”。评论区炸了锅:“太不负责了”“该让社区管管”“建议曝光”。
我脑袋嗡的一声,公公从里屋冲出来,脸涨得通红:“谁拍的?我找他去!”小刘赶紧拦住:“陈叔,不是我说您,上个月就有邻居反映,说孩子总在麻将馆门口蹲着。”
那天下午,社区主任带着片警上门了。公公梗着脖子:“我就是怕孩子跑远,拴链子最保险!”片警翻着笔记本:“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限制儿童人身自由是违法的。再这样,我们只能联系儿童保护机构了。”
公公突然瘫在沙发上,手直发抖:“我...我就想打会儿麻将,你们两口子忙,不找我带谁带?”他从裤兜里摸出那根铁链,“这链子还是糖糖一岁时,小芸怕她摔着买的,后来就一直收着...”
我愣住了。那是糖糖刚会走时,我怕她乱跑,特意买了根细铁链,拴在她腰上防摔。后来她会跑会跳了,我早把这链子忘在抽屉里。没想到公公一直收着,还当宝贝似的拴在裤腰上。
那天晚上,公公在客厅抽了半包烟,烟灰落了一茶几。我给糖糖讲《彩虹糖的梦》,听见他哑着嗓子说:“小芸,我明天不去麻将馆了。”顿了顿又说,“那链子...我扔了。”
一个月后,我在小区里遇见公公。他手里提着糖糖的绘画本,封皮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彩虹,旁边用蜡笔写着“爷爷和糖糖”。他眼睛肿肿的,见了我就抹脸:“糖糖昨天说,爷爷像老乌龟,脖子伸得老长,就怕她跑远。”
我蹲下来抱糖糖,她举着橘色蜡笔晃:“妈妈你看,爷爷陪我画彩虹啦!他说以后不拴链子,要牵我的手手~”
公公从兜里摸出块水果糖,手还微微发颤:“小芸,那天社区来人,我躲在厕所哭了。我想起糖糖刚会说话那会儿,我总说‘等爷爷打完这把’,现在她都记着呢。”
风掀起他的白头发,我突然想起他年轻时,骑二八杠自行车载我去医院的样子。那会儿他腰板直得像根旗杆,骑得飞快,却总回头喊:“抓紧了,别摔着!”
现在他背驼了,头发白了,可牵糖糖的手,还是像当年载我时那样紧。
有时候我想,老人带娃的那些“老办法”,到底是经验还是借口?就像那根铁链子,拴住的是孩子的脚踝,还是老人对“被需要”的执念?
你们说,要是我早一点把铁链子要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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