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那年,我终于懂了为什么母亲开着门睡觉了
发布时间:2025-07-17 20:58 浏览量:29
58岁那年,我终于懂了母亲开着门睡觉的秘密
凌晨三点,我摸黑去厕所,路过卧室门口时,借着走廊的微光看了一眼——门敞着,像一张半开的嘴。
我和媳妇都没醒,呼吸均匀。
这扇开着的门,是我们半年前养成的习惯。
而在此之前的十年,我一直想不通:母亲70岁时,为什么非要开着门睡觉?
那时我50岁,每次回老家,总要和母亲“较劲”。
她关门,我就趁她睡着悄悄关上;她再打开,我第二天就念叨:“妈,关门睡多安全,夜里风大。”
母亲总说:“闷得慌。”
我不懂。
直到今年春天,媳妇要关门睡觉,我突然说:“别关了,开着吧。”
话音刚落,我俩都愣住了。
隔着窗帘透进来的月光,仿佛看到了老家母亲的卧室——也是这样一扇开着的门,母亲躺在里面,周围是漆黑的夜,手里没有手机,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母亲开着门睡觉,是从70岁那年开始的。
以前她睡觉很沉,打雷都不醒。
可那年冬天,父亲走了,她的觉就浅了。
先是开条缝,后来索性全敞开,连堂屋的灯都要留个小夜灯。
我每次回去都劝:“您一个人在家,开着门多不安全。”
母亲不说话,第二天照旧开门睡。
有次我急了,半夜起来“啪”地关上门,还反锁了。
结果凌晨四点,母亲在门外轻唤:“儿啊,开门,我睡不着。”
我披衣开门,看见她坐在门槛上,背驼得像个虾米。
“屋里黑,听不见动静,心里发慌。” 她说。
那时我50岁,在单位管着十几号人,回家能睡到大天亮。
我觉得母亲是“老糊涂了”,是“怕孤单找借口”。
直到今年春天,我半夜醒了三次——第一次是窗外的猫叫,第二次是楼上的咳嗽声,第三次啥声没有,就是睁着眼睡不着。
媳妇翻了个身:“要不……把门开着?”
门一开,走廊的微光漏进来一点,楼下的脚步声、远处的汽车喇叭声,像流水似的淌进卧室。
奇怪的是,这些以前觉得“吵”的声音,此刻却让人踏实。
那天夜里,我终于懂了母亲说的“闷得慌”——不是空气不流通,是心里空。
年纪大了,觉短,夜里醒着的时候,总怕“错过点什么”。
开着门,能听见家里的动静,能感觉到“有人气”,哪怕只是楼道里的脚步声,也像在说“你不是一个人”。
我们开着门睡觉的第三个月,老妹打电话来抱怨:“咱妈又开着门睡,夜里刮风,我起来给她关了三次,她都给打开了,你说气人不?”
我没像以前那样劝“让着她点”,只说:“你别关了,她愿意开就开着。”
老妹急了:“哥,你咋也向着她?她这是毛病!”
我笑了:“等你再过十年,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媳妇说:“你以前比老妹还较真呢。”
是啊,以前总觉得“母亲老了,不懂事”,非要按自己的想法“纠正”她。
就像小时候,她非要逼我穿秋裤,我觉得“热”,她觉得“冷”,谁也说服不了谁。
直到自己膝盖开始疼,才知道秋裤的好;
直到自己夜里醒了再也睡不着,才明白“开门睡”不是毛病,是年纪给的“暗号”。
母亲从没跟我急过。
我关她的门,她第二天就早早起来做我爱吃的韭菜盒子;
我念叨她“不听话”,她就笑着说“知道了,儿啊”。
她就那么等着,等我自己走到“开着门睡觉”的年纪,等我自己明白——有些事,劝是劝不通的,得自己摔一跤才信。
前阵子回老家,老妹说:“妈现在不光开门睡,还爱坐在门口晒太阳,从早坐到晚。”
我去看母亲,她坐在小马扎上,眯着眼看蚂蚁搬家。
看见我,她笑了:“你来了?我刚听见你车响了。”
我蹲在她身边,像小时候那样。阳光落在她脸上,皱纹里都是暖烘烘的光。
“妈,我现在也开着门睡觉了。” 我说。
母亲没回头,手里捻着一根草:“嗯,开着好,敞亮。”
“您以前咋不跟我明说呢?” 我问。
“说啥?” 她笑了,“你没到那岁数,说了也白说。就像你小时候不爱吃菜,我说一百遍‘菜有营养’,你不还是偷着扔?”
那天下午,我陪母亲坐在门口,看了一下午蚂蚁。
她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我说起现在开着门睡觉,听见楼上孩子哭就知道“该给孙子冲奶粉了”,听见楼下大妈聊天就知道“菜市场今天茄子便宜”。
母亲点点头:“是啊,听着动静,才像过日子。”
原来,人老了,不是怕黑,是怕“静得发慌”;
不是不怕冷,是怕“屋里太冷清”。
开着门,不是为了通风,是为了让“日子的声音”流进来——就像母亲当年等我回家,竖着耳朵听院门口的脚步声;
就像现在的我,听见孙子的笑声,就觉得“日子还热乎着”。
离开老家那天,我给母亲换了个亮堂的灯泡,把卧室门开到最大。
老妹在一旁嘟囔:“还是哥你懂妈。”
我没说话。
有些懂,是不需要说的。就像母亲当年没说“我怕孤单”,就像我现在没说“我想您了”,可一扇开着的门,早就把什么都说明了。
人这一辈子,就是跟着父母的脚印走。
他们走慢了,我们追上去;他们摔过的跤,我们迟早也会摔一次;
他们懂的道理,我们绕了十年,终究也会懂。
就像这扇开着的门,母亲等了我十年,我终于追上了。
你家有这样“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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