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舰即将服役，俄海军传来悲报，最后一条裤子，就快没得穿了

中国的福建舰就快服役了，俄罗斯海军那头却传来一则悲报：“库兹涅佐夫”号航母可能不修了，瘫痪在船台上的船体或被当成废旧钢铁直接拆除。苏联造船工业最后的余晖终于谢幕，俄罗斯海军最后一条裤子，就快没得穿了。

自2017年以来就一直命途多舛的俄罗斯现役唯一航母“库兹涅佐夫”号，这下恐怕真的要寿终正寝了。据俄媒《消息报》报道，俄国防部近期正考虑放弃对“库兹涅佐夫海军上将”号（以下简称“库子”）重型载机巡洋舰的修复工作。有关这艘俄海军旗舰未来命运的决定预计将很快作出，俄罗斯专家表示，不排除将这艘“在精神和物理上都已过时”的老旧航母就此退役，并送往拆船厂大卸八块。

“航空母舰”是外界对“库子”的叫法，俄罗斯人对它的称谓依然保留着苏联时代的传统，也就是“重型载机巡洋舰”。“库子”于1985年在乌克兰黑海造船厂下水，熬到今天也算是年过不惑了。作为俄海军目前唯一的航母，“库子”曾在2016至2017年间奔赴叙利亚战场，先后出动舰载机完成了400余次战斗飞行任务，摧毁了1200多个目标。

这是“库子”在服役生涯中难得的高光时刻。俄罗斯人为它在实战中的表现欢欣鼓舞，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没曾想，却是结束的开始。

这次远征叙利亚耗尽了“库子”最后的元气和运气。在结束任务返回国内后，“库子”就因为状态恶化而不得不紧急返厂接受大修。大修时间从2017年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库子”将于2022年完成全部修复升级工作，归队重挑大梁。

然而不幸的是，“库子”的大修不出意外地还是出意外了。2018年10月，承载维修任务的俄罗斯最大浮船坞PD-50突然沉没，巨型起重机轰然砸向“库子”的甲板，在舰体留下狰狞裂痕。受此影响，俄方不得已从2018年起，将“库子”的维修工作移步至摩尔曼斯克第35修船厂。但是摩尔曼斯克第35修船厂也没有条件缝补这条破裤子上的漏洞，为了修“库子”它还得先对自己的基础设施进行翻新升级。这一来二去，“库子”距离重新服役的日子就更遥遥无期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2019年12月，正在摩尔曼斯克第35修船厂维修的“库子”再犯水逆，因为施工人员操作不当，焊接火花引燃了浸透重油的抹布，大火瞬间吞噬了“库子”的舱室，造成2名水兵死亡、14人重伤。为了修复这场火灾造成的损失，俄罗斯海军不得已又掏了3.5亿卢布（约合人民币3228万元）。

2022年，震惊世界的俄乌冲突爆发，因为克宫要把精力都放在对乌方向上，所以俄罗斯对“库子”的大修工作彻底开摆。同年年底，“库子”再次爆发小规模火情，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再次延缓了“库子”的大修工期。

更令人唏嘘的是，2024年7月，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还曾挫败过一起由乌克兰特种部队策划的恐怖袭击。当时乌克兰特工正试图通过社交软件，策反“库子”上的俄军士兵，并许诺将其偷渡至芬兰。所幸这起阴谋后来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死劫虽暂时得以幸免，可“库子”的活罪却还得继续。当时间来到2025年夏季之后，这时俄乌冲突已经持续了整整3年了，围绕着“库子”的去留问题，俄罗斯的军事专家们一度展开了激烈论战。

今年5月初，俄太平洋舰队前司令谢尔盖·阿瓦基扬茨曾直言，如今再坚持对“库子”的维修工作“已无意义”，理由是在今天的战场环境下，“传统航母就是移动的活靶子，现代反舰导弹能在几分钟内将其摧毁。与其耗费巨资修复一艘1985年的老船，还不如全力发展无人作战系统。”基于这个观点，阿瓦基扬茨建议应当将“库子”直接退役，然后送去拆船厂大卸八块。

有人主张废，自然就有人希望留。俄海军上校瓦西里·丹迪金以中印两国的情况为例，对阿瓦基扬茨的激进言论提出了尖锐的反驳，“中国和印度都在狂造航母，我们俄罗斯好歹还是堂堂大国，怎么可以自废武功呢？舰载航空兵是海军的尖刀，没有航母，俄罗斯远洋舰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除了针锋相对的“废”与“留”两派观点之外，还有一派人认为应该走“中庸之道”，比如俄罗斯智库“战略研究中心”专家伊利亚·克拉姆尼克。

克拉姆尼克指出，现在给航母在今后战场上的“废”“留”问题下定论，未免为时尚早了。“库子”确实是老了，10年后都年过半百了。动力系统又故障频繁，浑身上下各种新老毛病，再去修它确实意义不大了。既然如此，俄罗斯还不如索性另起炉灶，再建一艘新航母得了。

新航母可以不用修得像“库子”那么大（实际上俄罗斯也没那个能力），虽然如今俄罗斯造船工业的水平不能和苏联时期的相提并论，但是造一艘小一点的航母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关于舰载动力方面，苏联的老底子还没彻底透支完，俄罗斯还有选择的余地，可以好好琢磨一下到底是该给新航母上用燃气轮机还是核动力。

至于舰载机的选择——这个是最有意思的。克拉姆尼克认为，新航母肯定不会一蹴而就，造上个十年八年也不稀奇，届时，俄罗斯的新一代苏-75隐身战机应该已经发展成熟了，拿来改一个舰载版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不行的话，“那俄罗斯甚至可以考虑购买中国的歼-35来应急。”因为苏-75和歼-35都是典型的中型机，用来适配中型航母比苏-33这种重型舰载机更适合。

不仅如此，克拉姆尼克甚至还把脑洞开到了就连我们现在还没官宣的舰载预警机空警-600上来。他觉得俄罗斯海军还可以考虑引进空警-600，“当然，前提是中国的飞机必须适应我们俄罗斯的设备。”

纵观这3个俄罗斯海军专家的观点，我们不难发现，隐藏在这场大论战背后的，其实是就连他们自己难以启齿的、俄罗斯海军当下的战略困境。

根据俄罗斯国防部此前公布的《2030年前俄国家军事海洋政策》，该指导文件上明确提出要求，俄北方舰队和太平洋舰队应当各保留一个航母编队。然而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是：俄乌冲突已经占用了俄罗斯太多的军事资源，甚至可以说已经打乱了俄罗斯正常的建军节奏。残酷的现实不允许俄罗斯对航母这种奢侈品有过多想法，不要说北方舰队和太平洋舰队各拥一艘，甚至就连维持仅仅一艘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俄罗斯现在搞出来的很多武器装备，比如各种自杀式无人机、巡飞弹，以及所谓的“蛆”式坦克等，都是为了和乌克兰这种级别的对手打低水平烂仗而折腾出来的，有战场实用性，但是没有前瞻性和革命性，在将来可能的大国对抗中也必能派上什么用场。但是俄罗斯没得选择，因为俄乌冲突已经打成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的烂仗了，所以也只好这么耗下去。由此所造成的一个深远后果，就是极大地妨碍了新型主战坦克、隐身战机和下一代主力舰艇的研发进程。并间接导致了如今“库子”的死局。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有人发愁，有人喜。在距离摩尔曼斯克万里之外的东方航空重镇沈阳，中航工业沈飞的工作人员正在车间里忙得不亦乐乎，抗战胜利80周年阅兵式就快到了，现在距离9月3日已经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到时候歼-15T和歼-35两款海军主力舰载机都是要飞过长安街上空的。预计福建舰也将在这个重大节点前后服役，到时候航母上甲板上难免要摆上七个碟子八个碗的，歼-15T、歼-15TD、歼-35和空警-600等机型，一个不能少。这些飞机大多都是由沈飞来负责提供的，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沈飞的同志们这回忙得热火朝天也属正常。

但是忙则忙矣，沈飞还是在这段时间抽空陪央视过来的记者拍了一段详解歼-15T的宣传视频——说是详解歼-15T的宣传视频，而且焦点和解说啥的也确实都聚焦在歼-15T身上，但因为视频取材的车间是歼-15T和歼-35这俩机型共用的，我们从画面背景中就能看到大批还涂着绿色防锈底漆的歼-35，所以大家的吸引力自然而然就被更先进的歼-35给抢走了。

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对此，沈飞和央视没有一点要藏着掖着的意思，这时保密干事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好多国内军迷为此感到乐不可支，围绕这段视频创作了很多梗图和段子。还有人索性引用了陈佩斯和朱时茂的经典小品《主角与配角》来给歼-15T和歼-35脑补对手戏：

歼-15T：“我是主角！你不能抢戏！你必须保证我的正面时刻面对着观众！”

歼-35：“这么玩是吧？好好好，我今儿个就让你瞧瞧，咱就是只露半个脸，也照样给他把戏抢过来！”

不过，这些快乐都是属于中国军迷的，俄罗斯军迷什么也没有。当一向对自家装备心高气傲的俄罗斯人明确说出“我们不妨从中国引进歼-35”这种话来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俄罗斯航母的情况恐怕已经比我们所设想的还要糟糕了。

心气这个东西和底线一样，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放任它下滑，但是你选择不了给它喊停的时机。上世纪90年代，围绕国产装备的自主研发问题，国内舆论场上曾经冒出过一个颇有时代感的说法，“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租得着不如租不着。”这话在很大程度上是冲着我们的歼-10和俄罗斯的苏-27说的。如今一晃眼30多年过去了，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俄罗斯人尝一尝“造不如买”的滋味了。

今天只要是个稍有常识的中国军迷都知道，俄罗斯的军事工业早就被我们甩下老远了。一旦俄罗斯开了引进歼-35的口子，尝到了东方黑科技的甜头，接下来怕不是就要琢磨起直接进口中国航母的有关事宜了。

而众所周知，今天的俄罗斯海军实际上已经蜕变成一支黄水海军了，航母这种远洋作战专属兵器其实是派不上太大用场的，俄罗斯人纠结要不要航母，这很大程度上是一个面子而非里子问题。既然是面子问题，那找中国伸手买航母就不合适的；如果不买中国的航母，那买了中国的舰载机意义也不大。这条逻辑捋到最后，就会陷入“造不如买，买得着不如买不着”的死循环里。

这叫什么同志们？这就叫一根筋变成了两头堵。

不管俄罗斯最后要不要从中国引进舰载机，也不管俄罗斯将来还要不要造新航母，现在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库兹涅佐夫”这条最后的破裤子，俄罗斯人的确是已经懒得补了。回望历史，“库子”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可谓是命途多舛：“基辅”号成了中国的主题公园，“明斯克”号最终被拆解，“戈尔什科夫”号在改装后卖给印度，摇身一变成了“超日王”号；而未完工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号则在1992年被当废铁卖掉。命最好的“瓦良格”号有幸被中国救走，成了后来中国的第一艘航母。

作为俄罗斯现存的唯一一艘航母，“库子”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苏联式大舰巨炮主义最后的绝唱了，如果连这最后的一条裤子也保不住了，那往后俄罗斯海军要去远洋，恐怕就真得光着屁股出门了。

舰运如国运，舰运如国运。库子如今的遭遇，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也是俄罗斯这个国家命运的缩影。从苏联时代的钢铁洪流，到如今修不起一艘航母的窘迫，这艘老舰身上的每一道裂痕，都在诉说着俄罗斯转型的阵痛。

这艘老舰的最终命运，或许会像苏联留下的诸多遗产一样，在拆船厂的轰鸣声中，化为历史的又一声叹息，一如它那位胎死腹中的姊妹“乌里扬诺夫斯克”。而库子的故事，则会成为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我们可以窥见一个冰冷的事实：一个国家，要是失去了持续创新的能力、陷入地缘博弈的消耗，即便曾有过航母这样的大国重器，最终也难逃沉沦结局。只有舰艏的浪花会记得，曾几何时，它也承载过一个红色帝国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