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猫耳洞传奇：连长当众脱裤，揭开猫耳洞“烂裆病”真相

别说钢铁长城，老山前线的猫耳洞，才是真正的“硬骨头据点”。洞口一米宽，味道能飘十里远；睡觉睡泥水里，穿裤子能撕皮三厘米。

有人一蹲就是三个月，出来时腿直不起、腰弯十度，眼里却还亮着杀气。你以为他们住的是战壕？不，那是浸泡在火药味、霉味、血腥味里的“生死关卡”。

没香樟树，也没慰问品，有的只是黏糊糊的泥水、瘙痒难忍的病痛，和一腔不屈的血。这不是战争的余晖，这是铁血的底色。

1984年4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云南老山地区拉开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两山轮战”的序幕。前线阵地最重要的“家”，不是营房，不是掩体，而是猫耳洞。这种战斗工事外形像猫耳，实则是掘土打石堆出来的生存空间，面积狭小，构造简陋，却成了无数战士与生命赛跑的主阵地。

老山地形属典型喀斯特地貌，石多土少，终年潮湿，排水困难。猫耳洞一般开挖在阵地高地或交通壕末端，大者四五人共住，小者仅容一人蜷缩。

洞内无窗无通风孔，仅靠一条猫道进出，空气混浊、气味沉重。战士长期驻守，饮食排泄、伤员护理、武器保养，全都在洞中完成。久而久之，洞内气息集合了汗臭、血腥、霉味、火药残留与发酵食物的混合，令人作呕。

云南麻栗坡年降雨量超过1500毫米，每逢雨季，猫耳洞积水严重。洞中没有床铺，战士只能睡在潮泥或木板上，常常被水泡醒。

潮湿环境引发大量皮肤病，伤口无法愈合，红肿溃烂者比比皆是。有战士因为长时间蹲洞，走出阵地双腿无法直立，需战友背送至医疗点。还有人因猫耳洞湿气重、虫蛇叮咬，患病至昏厥，被紧急转运下山救治。

战士每天吃的是压缩饼干、炒面、罐头，喝的是山涧混着泥沙的雨水。猫耳洞内油盐不进，食物难以下咽，消化道疾病成普遍现象。

有班长用塑料布搭灶烧水，每天烧出一锅“黑水”，用以擦身消毒，却也远远不够。洞中条件之差，连猪圈都不及。一位后勤处干部初到阵地，仅靠近洞口闻味，便干呕不止，当场返回营区。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米见方、臭气熏天的地方，战士们轮换坚守，最长可达90天。猫耳洞没有窗，没有床，更没有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

有的战士在洞中度过生日、写遗书、擦枪备战，一坐就是整整一个轮换期。有人一坐不起，有人一睡不起，有人再也没出洞口一步。

前线没有香樟树，没有慰问品，只有猫耳洞和一腔热血。

猫耳洞之苦，不止恶臭与潮湿，更在于“烂裆病”这一前线通病。

在老山地区，白天气温可达四十摄氏度以上，湿度接近饱和。战士身穿作训服、绑腿带、钢盔、武装带，每天十多个小时不脱衣，汗液浸泡下，皮肤长期被摩擦、捂烂。

裆部、腋下、脖颈等部位首当其冲。皮肤表层破溃后，与内衣、裤子粘连，揭衣即脱皮，严重者化脓发热，甚至全身感染。

有战士将潮湿的衣裤悬挂洞口晾晒，偶有越军狙击手趁机射击，以为是靶子。为了保护战士安全，后来干脆不挂，战士们经常只能穿着湿哒哒的裤子。

前线缺乏专业医疗物资，消毒水仅够处理枪伤弹片。皮肤病者只能靠红霉素软膏、紫药水维持。穿衣成了奢望，不穿成了无奈。于是，一个特殊景象在老山前线悄然普遍：战士们“全裸”上阵。只穿军鞋、佩武器、光着上身或下身，站在阵地口，持枪警戒。

1985年春节，云南前线师部安排首长登山慰问。巡查至某连时，一位排长赤裸下身走出猫耳洞报告工作。

首长震怒，质问部队纪律何在，怎敢“全军光腚”？连长急忙赶来，扯下裤子当场展示。只见其大腿内侧已无完肤，皮肉红肿腐烂，贴在裤料上的渗液发出阵阵腥臭。首长当即默然，随后拨款调运皮肤药物、薄棉裤、防水垫进前线。

连部照片留影时，战士为避免尴尬临时换上裤装，照完立刻脱下。如今不少退伍老兵手中仍留有当年那张“光着照相、背着流汗”的青苔照，背影苍劲，肢体绷紧，是他们用身体丈量战地的历史证据。

猫耳洞不只是“硬骨头”考场，也是身体崩塌的起点。

医学记录显示，老山轮战中，长期驻守猫耳洞的战士普遍患有“猫耳洞综合征”。症状包括慢性前列腺炎、泌尿系统感染、关节炎、风湿病、视力下降、消化不良及心理焦虑等。

战士下阵地时面容憔悴、行动迟缓，部分人腰椎变形、脊柱侧弯，连正常行走都需他人搀扶。

广西某部谭姓战士，1986年在老山猫耳洞连续蹲守68天，结束轮换后两腿浮肿，无法行走。经昆明军区医院诊断为重度脱水性水肿与腰肌劳损，休养半年方能勉强站立。但他的右腿至今略显外翻，行走时略微跛足。

还有一位贵州籍卫生员，由于长期背药箱蹲洞、上山、转运伤员，双肩磨出骨节包，退伍后两次申请骨质整形。战地余症成为退伍老兵的一种“沉默战伤”。

1987年一次火力对峙中，敌军炮弹连续三次命中老山某阵地，一猫耳洞坍塌，四名战士被埋。抢救时发现，其中两人已牺牲，坐姿未变，表情平静。另一人仍紧握步枪，身体弯曲如虾米，后被认定为生前姿态未变，死时仍在观察口坚守任务。

老山阵地没有雕像，但战士的弯腰、弓背、伤疤、病痛，便是最真实的丰碑。

他们没穿披风，却顶得住火力。他们没戴勋章，却在猫耳洞里，用生命穿过热带雨林与浓雾硝烟，成为最值得记住的那个年代。

不能忘记的猫耳洞——两山轮战中的艰辛与进取-凤凰军事-2022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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