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6）

“你哭啥！你干的不就是伺候人的活儿嘛！我孤男你寡女，互帮互助嘛！”

晨子爬起来，系好裤子，看着蜷在床上的秋芳。

“你混蛋！我要告你！让你再进去！”

“好啊！随你的意！我可以说是你勾引我上床的，也可以说我们在谈恋爱，这里是我的家！我进去过一次，再进去一次又能咋的！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臭了，你可想好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你个王八蛋！就该关你一辈子！十辈子！”

她吼了声，眼泪汪汪地哭出声来。

“一百辈子都行！你放心，我让我爸多给你些钱就是了！”

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出了屋子。

秋芳在屋子里关了半晌儿，才面无表情地出来。

她左思右想，还真的没有勇气把这事儿捅出来。

“小芳，咋了？心情不好？”

秋芳推着老侯媳妇出去散心的时候，女人看她脸色阴郁，话也不多。

“没事儿！阿姨！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她敷衍了几句，绕开了女人的目光。

“年轻人也不能总熬夜的！可不能掏空了身体！”

“知道了！阿姨！”

尽管如此，女人还总是觉得秋芳有啥事儿。

“秋芳！咋了？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有话就跟我们说！”

老侯下班回来后，听爱人提起，关切地对秋芳说。

秋芳的眼里就觉得一热，强忍着摇了摇头。

“还不做饭去！我们都饿着呢！你这保姆，咋当的！”

晨子闻声凑过来，吆喝着秋芳。

“晨子，怎么说话呢！对人要尊重！”

女人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娘！我这不是怕你饿了嘛！秋芳啊，去做饭吧！”

他忽然柔和地说了声，还对她笑了笑。

秋芳低头进了厨房。

然而，秋芳没有想到，她的怯懦和忍让，却让晨子的贪欲更加得寸进尺。

“一次那样，一百次也是那样，你还有啥想不开的！”

虽然秋芳加强了防备，晨子却还总是偷个空子就往她屋里钻。

“你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秋芳奋力抵挡着他，死的心都有了。

“得了吧！吓唬谁呢！你要是真这么想，第一次你就做了！”

晨子一次又一次得了逞。

“小芳，咋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女人注意到秋芳时不时呕吐的时候，狐疑地看着她。

“没事儿！大概是吃东西吃坏了吧！”

她故作轻松地地笑了笑，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

该不会是……她心里这么一想，心里就突突起来。

“可我发现你好几天都这样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免得耽误了身体！”

女人一脸关切地注视着她。

“阿姨！真的没事儿！”

“晨子，他没有惹你吧？”

女人冷不防提到晨子的时候，她心里顿时一咯噔，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却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女人的眼里。

“唉！造孽呀！”

女人一声长叹，不再说话。

“你过来！跪下！”

父亲厉声喝道。

晨子从外面回来，看到父母都在客厅，父亲冷冰冰地阴沉着脸。而秋芳，也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通过的，像是大哭过一场。

他似乎意识到啥了，双腿下意识地一屈。

“你个混账东西！这就忘了当初你咋进去的了？刚出来多久啊，又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了！你竟然又欺负起秋芳来了！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

老侯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额头的青筋突突地抖动着。

“还不过去给她赔罪！”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他却脖子一梗挺了挺。

“咋的？还不服？”

老侯往前走了一步。

“我哪敢啊！”

晨子这才不服不忿地到了秋芳跟前。

“对不住了！你说咋办？你要恨我，打我一顿就行！给！你打！用力打！”

他把脑袋往秋芳身上抵过去。

“得了！你个混东西！离她远点！别碰着她！她都有了！”

老侯火冒三丈地喉着他。

“不碰就不碰呗！有啥大不了的！啥……她有了？”

他猛然意识到父亲在说啥的时候，一时也是一惊。

“秋芳！真的？你真的有了？”

他猛然扯住她的胳膊说。

秋芳却哭的更厉害了。

“秋芳！你别哭！我这人是混蛋！再混我也是个男人！我的种，我不能不管？要不，你嫁给我！”

他突然甩出一句话。

老侯夫妻也是怔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