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掉爱情

发布时间:2024-10-22 17:30  浏览量:12

他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分秒珍贵利益至上。

却养了我这个废!物足足十多年。

十七岁那年,我来回摩挲着他送的粉钻,怯怯求爱。

他的朋友们却嗤之以鼻:

“玩。玩而已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低头嘴角勾起带着轻蔑,随手将戒指丢进垃圾桶。

我身体颤抖着抽泣,从散落避孕套的垃圾桶里捡起戒指。

后来,他一句话将我送出国五年。

我逐渐放下这段感情,学成之余还带回了个男朋友。

他却双目猩红,在床上掐着我的脖子:

“说你爱我!”

纽约时间23点,我睡前有上厕所的习惯。

刚到厕所门口,感到小腹阵阵刺痛,痛感逐渐强烈。

我虚弱地扶着墙坐在马桶上,底下感觉像是火山爆发。

努力想站起来,腿一软直接摔坐到地上。

低头一看,白色的裤子被血染透了,小溪般的血液沿着砖缝流到厕所门口。

我抖着手打通男友的电话,简单介绍当前状况。

他语气疲惫且很不耐烦:

“不就流点血吗?又死不了!”

“静宜心脏不舒服,我带她挂急诊,你自己多喝点热水。”

他好像以为我是来生理期了,还没等我辩解,旁边出现娇滴滴的喘息声。

“琛哥哥,你摸摸我胸口,心跳得不正常。”

下一刻,电话果断挂断。

我本应该气愤,但悲伤大于愤怒。

不愧是没爹没娘的孩子,病了无所依靠。

五年前只身一人来到纽约上学,不善社交的性格让我没什么朋友。

就算有,也在国内。

我在这里除了周琛能麻烦一下,其他人都很生分。

看着手机里为数不多的联系人,伴随着逐渐下降的体温。

我踌躇地点下了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何郁联系方式。

“喂?”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忆和疼痛交杂让泪水哗哗流。

“哥…我好难受。”我压抑着颤抖的抽泣声。

“不要急,你在哪?先发定位给我。”

他的镇定让我悬着的心逐渐碰地。

明知道他在国内,没有打救护电话却先打给他。

或许在死之前,还是放不下他,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就在快失去意识前,楼下发出声巨响,接着就听见沉闷的皮鞋踏地声。

何郁逆着光出现在厕所门口,深色大衣上面沾着细小的雪花。

“别怕,我来了。”

他将脱下大衣将我裹紧抱起,瞬间被温暖包围,还带着雪松香。

久违的感觉像是回到幼时,一打雷我就会钻到他被窝里。

他也是这般搂紧我,柔声安慰着:“不怕不怕。”

过往美好的回忆像是回马灯浮现在眼前。

“染染,别睡很快就到医院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车后座,接着用流利的英语和纽约交通部沟通。

连闯十个红灯,在森寒阴冷树木凋零的街头上演速度与激情。

意识苏醒时手臂没知觉了,吓得我立马睁眼。

原来是何郁趴在我胳膊上睡着了,给压麻了。

他眼神闪烁着光芒,立马摁响床头的按钮,一群白大褂挤满病房。

他们逐个给我检查,过去十多分钟,才确认没有生命危险。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医生。

“黄体破裂,失血过多医院血库缺血,好在何先生愿意捐血,这才救回来了。”

医生很耐心给我解答,道谢完我听见何郁在门口小声谈话。

“我妹妹的病因能查出来吗?”何郁问。

医生一眼看穿他,笑着拍他的肩:

“不止是过激的同房行为会导致黄体破裂,分很多种情况,她这种倒是像自然破裂。”

何郁绷着肩膀塌了下去,松了口气。

我缩回脑袋,心底五味杂陈,我的贞洁比健康还重要吗?

我漫无目的地走,周琛接连给我打了五个电话,还发消息问我在哪。

拨通后,却在普通病房门口的玻璃窗上看到了熟悉的脸旁。

“染染姐,阿琛睡着了,就在我身边。”

我转头就看到周琛趴在病床小餐桌上睡着了。

李静宜举着手机向我望来,洋洋得意朝我一笑。

接着弯腰在周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mua的亲吻声透过手机传来。

我傻傻举着手机,僵持在原地,听着她继续讲挑衅的话语。

“你看吧,无论在什么情况,他都会坚定选择我。”

“他没那么爱你,只要有我在,他的全部精力都会倾注在我身上。”

“你信不信就算结婚,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也会中断做爱来找我?”

……

我的心已经像是被扎了无数根银针,胸闷,绞痛。

我张口想反驳,但发不出声音。

按压着自己的声带,试图发出“啊”的声音,无济于事。

身后传来一股热源,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眼,从耳边抽出手机。

“别看。”

我想转身抱住身后的何郁,但想起他和医生的谈话,很膈应。

留学五年,何郁每个月会给我定期打钱,但我一分没动。

外人都说我命好,傍上了何郁,一辈子可以不愁吃穿。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父母在我10岁那年消失,再次获得他们的消息是在执行死刑名单上。

一夜之间我成了孤儿,身无分文路过便利店,看着油渍渍的烤肠止不住咽口水。

天空突降大雨,我一身脏兮兮的不敢进店,怕他们把我当流浪汉赶出来。

只能蜷缩着身体在窄短的屋檐下躲雨。

他就举着伞直直地站在我面前,将外套盖在我头上:

“要跟我走吗?”

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将我的心烫了个窟窿。

我收回露在外面破洞的定制羊皮鞋。

心想他怎么会和我这种没人要的脏小孩待在一起。

他蹲下,摊开掌心再次问:

“我不是坏人,和我走,我给你个家。”

抵挡不住“家”这个字的诱惑,走之前,我拉住他袖口:

“哥哥,我想吃那个。”我指着烤肠。

他笑时露出好看的小梨涡,弯腰抱起我走进便利店,买下了全部烤肠。

我迫不及待咬一口,油滋到了他衣领上,我便不好意思再吃下去。

他看出我的窘迫,“没关系,可以洗掉。”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肩负起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对我照料有嘉。

我也逐渐认定,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然而好景不长,一切的变故都要从那次告白说起。

岁生日那天凌晨,他出差回来将一枚50克拉的粉钻放在床头柜上。

底下压着便利签:

祝我可爱的妹妹17岁生日快乐。

希望你以后依旧能快乐成长。

落款:哥哥—何郁

我将钻戒套到无名指上,竟出奇合适。

白天他带我参加他的好友宴会。

大家都在起哄,猜何郁会送他宝贝妹妹什么生日礼物。

何郁兴致盎然,对我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猛灌一口酒,红着脸说:“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说完,全场寂静。

就连一开始笑着的何郁,脸也垮了,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

这种气氛让我毛骨悚然。

很快就听到有人发出哼笑,嘲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玩玩而已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认识这个人,是何郁发小。

我眼巴巴望着何郁,希望他能替我挽回颜面。

哪知他也同旁人一般嘴角勾起露出轻蔑的笑。

暴力地剥下我手指上的戒指,硬生生扯出一道红痕。

随手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别做梦了,你配不上我。”

“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我多么奢求这是梦。

原来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一个孤女,配不上他。

好痛好痛,不知是手上的红痕作痛,还是落空被羞辱的心在隐隐作疼。

人群散去,我去掏散着避孕套的垃圾桶。

忍着恶心摸到了黏黏糊糊的钻戒。

他失言了,没有给我一个家。

后来他二话没说,就开始给我办出国的手续。

这一走就是五年,期间他定期给我汇钱,但我一分没动。

我不想再让外人说,我是靠着何郁走到今天这步。

我想证明,脱离何郁我依旧能过的很好。

课余我去餐厅端盘子,收入足够我维持温饱。

和周琛在一起后,我需要更努力赚钱。

因为他告诉我,表妹李静宜小时救他患上心脏病。

他要对她的病情负责。

我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帮着开始照顾李静宜。

有时何琛顾不上李静宜,一个电话打给我。

我立马放下手上的事跑去医院。

即使是很小的事,衣服脏了肚子饿了,我都尽可能满足她的要求。

大冬天忍受着刺骨的水给她洗被月经血弄脏的裤子。

每年冬天手上都会生冻疮,晚上睡觉时手指痒得恨不得把皮抓破。

去年春天她病情恶化,必须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我们凑不齐钱。

我看着被我藏在抽屉最里面的粉钻,抛开那段不好的回忆,我是真心喜欢它。

但病情不能拖,我只好咬咬牙,将粉钻卖掉兑现。

可现在我看到又算什么?

表兄妹能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吗?

这不是在乱伦吗?

第二天我依旧说不了话,但对生活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

何郁陪在我身边,就连办公都搬到了病房里。

我们可以用手语交流。

刚进何家的时候,我经常做噩梦,梦到父母被杀,全是血。

吓到失语两个月,何郁为我专门学手语。

学完来教我。

周琛不知道从哪找到套到我病房号,推门进来了。

“还好你没事,对不起昨天我不该先入为主轻视你的病情。”

他坐在床边,想要伸手抱住我。

一想到他脸上被李静宜亲过,指不定嘴也亲过就让我恶心,推开了他。

他眼神里透露出差异,两只胳膊僵在空中。

我以前从未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很快就会成为最后一次。

何郁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托着桃子,站在床尾看着我们。

“你是谁!”周琛发觉,看到他手里的刀,转身将我护在身后。

何郁低头冷笑,刀尖快狠准刺向桃子,粉嫩嫩的汁水“滴答”落在地面。

“我是她哥。”

何郁的目光像尖刀似的,一刀飞进周琛眼里。

周琛眼皮忽颤,脊骨跟着一个颤栗。

“原来是哥哥,温染从来没提起过。”

“哥哥好,我是温染的男朋友。”

周琛陪着笑脸,猫着腰伸出右手等待着何郁同他握手。

何郁微微仰头,磕着眼皮轻笑声,泛滥的桃子塞到周琛手上。

将沾满汁水的手往周琛胸前擦拭。

周琛被他的气场吓得一动不敢动。

“原来你就是那个把小三说成自己表妹。”

好让我家小宝贝心甘情愿帮你一起照顾小三的渣男。”

我呼吸一滞,原来这就是真相么?

脑海里浮现过去一年,为李静宜四处奔波忙东忙西的画面。

我真傻,付出的努力替别人做了嫁衣。

抬手触碰到脸颊,传来一股湿润。

周琛立马转身,神色慌张解释:

“染染你听我解释!我对静宜真的只有感恩之心,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他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粉钻就在他掌心。

“你看我帮你赎回来,我花十个月终于凑够钱能给你买回来了。”

“昨天是我语气不好,我太累了,没能顾得上你,真的很抱歉。”

我抬头望向他虔诚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手里的钻戒还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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